迫她转过身离开。 陈绥看见她的眼泪,下意识抬手,手指碰了碰自己挨打受伤的脸,有些疼,似乎肿得挺厉害。 可能是挺吓人的,所以吓哭了。 一旁的韩子文碰碰他胳膊,指着闻喜之离开的背影悄悄问:“这美女该不会喜欢你吧,怎么每回见你受伤都哭。” 风把空气里的烟草味吹散开,闻喜之的背影隐没进黑暗的夜色里,快要看不见。 陈绥随手掐了烟,冷笑:“你有病啊。” 作者有话说: 陈绥:不知道你在放什么狗屁 来领红包呀宝贝们 第19章 起风 回到家里, 孟佩之跟闻润星在楼下看电视,一部古早狗血剧,孟佩之边看边骂:“这人也太坏了, 怎么能这样啊。” 她生来就是一副心软的好脾气,不是特别会骂人的人,最最过分也不过一句:“这人怎么这么坏啊。” 闻喜之随她,却又不完全随她, 在她的好脾气上多了一些属于个人的原则。 但有一点她们是相同的—— 作为家里的姐姐, 都很懂事,可以主动为了某些和谐牺牲自己。 孟佩之下面还有弟弟和妹妹, 可能因为她这个做姐姐的太懂事,弟弟妹妹个性都很明显。 弟弟孟培安为了追逐自己的梦想义无反顾地参了军,妹妹孟沛沛是个不婚主义者, 周游各地绝不回家。 孟佩之这辈子唯一做过的叛逆事就是从西州远嫁到了南华, 为这一直于心有愧,觉得弟弟妹妹不懂事,她这个做姐姐的也没能陪在父母左右, 实在不孝。 所以,十岁那年, 闻喜之替她去了西州, 一去五年。 完全不同的气候, 足够陌生的城市, 不算特别熟悉的外公外婆, 离开从小生活十年的城市, 离开爸爸妈妈和弟弟。 这些, 对于当时只有十岁的闻喜之而言, 是一件足够可怕的事情。 可是, 她没有更好的选择。 当时她面临的选择只有两个—— 孟佩之回西州陪父母,她跟闻珩一起成为没有妈妈陪的小孩。 她和闻珩之一去西州陪外公外婆,剩下的一个留在父母身边快乐长大。 也许个性张扬的小孩总是会得到更多的关注,而闻珩就是那个从小就会得到更多关注的小孩。 所以,闻喜之想,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选择被放到西州,或许这个人是自己才会皆大欢喜。 这些年,她是常常被夸懂事听话的小孩,没有挨过骂,也没有挨过打。 也因此,好像被盖了章,做不了一点点离经叛道的事情。 可能人越缺什么就越想要什么,越想要什么就越会被什么吸引。 见到陈绥的第一眼,闻喜之在他身上感觉到了自己缺失的那股劲儿—— 不为任何人折腰,也绝不会委曲求全。 天地大,他自逍遥。 她对他好奇,充满探索欲,想要靠近他,了解他,剖开他充满野性的外壳,了解他内心深处的本质。 从在小巷里看见陈绥左边侧脸浮肿起来的巴掌印那一刻起,闻喜之没有停止过想他被打的理由。 能这样在他脸上留下这么重的巴掌印的人,可能只有他爸。 可是,他已经没了妈妈,爸爸也被人抢走,为什么还要挨打。 孟佩之见闻喜之回来,问她吃不吃夜宵:“厨房热着呢。” 闻喜之回过神,笑了下,说吃一点。 其实不太饿,但已经准备好了,她不饿也会吃一点,免得辜负准备夜宵的人。 管厨房的冯姨端了夜宵出来,炖的芸豆猪蹄汤,闻喜之喝了小半碗,跟父母说了晚安,背着书包上楼。 闻家每个房间都会配一个小型的医药箱,以备急用。 闻喜之回到房间把那个医药箱找出来,在百度上搜索消除巴掌印的方法,对比着在医药箱里找能用的东西。 红花油和乳膏。 闻喜之两个都打开闻了闻,选择了味道相对而言没那么刺激的乳膏,在手上试了一点,装进书包里。 第二天去学校,自然没有见到陈绥。 午休时,闻喜之去极光台球厅找他,在外面徘徊好一会儿,犹犹豫豫没敢进去。 不知道他的巴掌印是不是已经消了,自己这样找过来,好像有点多管闲事。 也许,他根本就不想让别人看见他被打成那样。 闻喜之想着,转身离开。 很巧,在他们总是偶遇的那条小巷,她又遇见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