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哼着小曲,一路跳开水坑,走进巷子里躲雨,他正开心着,后脑勺忽然遭到一记闷拳,人立刻被打趴到满是水坑的地上。 “我操你妈,找死啊。” 刘强朝地啐了一口唾沫,手肘撑在地上起来刚想打人,一道黑影压了下来,一记闷棍打在刘强胸骨上,发出一声惨叫。 雨不停地下着,斜打进来的雨滴溅到班盛脸上,神情冷厉,“邦”的一声,棍子被扔到地上。 潮湿长满苔藓的墙上投了两道身影,一道身影瘦削挺拔,帽子扣在脑袋,露出的侧条线条如刀削般锋利,面容如罗刹一般冷峻。 其中一道偏矮的身影不停地遭受暴打,最后弓腰,弯成一只虾,脸涨成猪肝色,终于支撑不住跪在地上。 刘强被打得很惨,他不停地求饶:“大哥,我错了,我哪得罪您了——” 刘强全身痛得不行,感觉五脏六腑都碎了,最后躺在满是泥坑的水上,班盛缓缓蹲下来,脸上被溅到了脏水,眉骨的伤口交错,他盯着刘强看,掌心里忽然甩出一把折叠刀,锋利的刀刃在灯泡下闪着寒光。 “哪只手打她的?”班盛缓缓出声。 见刘强一脸不知道所以,班盛给了一个提示:“蝴蝶。” 刘强听到这个词一下子想到了林微夏,整个人一激灵,不停地往后缩。当初他不过是摸了一下她的脸,手搭在她腰上刚摸到她的胸时,林微夏他妈就跟个贞洁烈女一样发疯了的咬他。 他当然得扇她耳光,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女的,但没想到最后林微夏左耳的听力也受到了影响。 差一点,她就全聋了。 想到这,刘强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转身就想跑,班盛抬脚踩住他的手,后者立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把锋利的刀低在耳边上,班盛脸颊缓缓抽动了一下,手里的刀刃使了点力往前推了一下,刘强立刻感到耳边涌出温热的液体,吓得他再次发出惨叫。 “我改主意了。”班盛看着他的耳朵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个疯狗,说不定真的会把他耳朵割下来给林微夏赔罪。 刘强立刻挣扎着坐起来,抱着班盛的裤脚求饶,边求边跪在地上用力扇自己的耳光: “我错了,我错了!大哥,不用您动手,我自己扇自己。” 班盛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刘强不停地扇自己的耳光,扇到耳朵红肿听不清声音,响声回荡在这狭窄的空巷中,边扇边喊: “是我对不起林微夏,是我对不起林微夏,是我该死……” “哐当”一声,棍子扔在地上,黑衣少年的脚步声远去。 而这场雨,仍在不停地下着。 班盛回去之后查了很多资料,都是关于听障人群的。 之前林微夏在学校被郑照行强行扯下助听器后,耳朵被弄出血,他带她逃亡时,班盛问她戴那个舒不舒服,林微夏说习惯了。 林微夏的表情好像她生来就该承受这么多。那一瞬间,班盛心底划过心疼的情绪,他很想为她做点什么。 之后班盛又在网上看到一篇文章,资料提到了人工耳蜗的设计与前景,植入人工耳蜗会对耳聋患者的声调提高到百分之30—70。 但因为世界上人工耳蜗的生产商都有自己的语音处理器,但国内大多实验室没有拿到入口通道,所以国内一直在不断自主研究自己的平台,并不断开发并更新属于汉语声调的语音编码。 一长串资料看下来,班盛了解到很多。他害怕林微夏以后老了,随着年龄或其他外因,听力下降或受到其他影响,那个时候不得不植入人工耳蜗。 这些事情发生后,班盛希望能为她做些什么—— 让她可以一直更清楚地听见世界上每一种声音。 他姑娘来到这个世上,本不应该受这么多苦的。 她应该开开心心,无忧无虑。 守护林微夏,是班盛的秘密。 于是在申请国外大学的时候,班盛不顾所有人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