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长卷发,白色贝母手链,柳思嘉坐在座位上,众多女生围在她身边,笑着说: “原来你是生病了,担心死我们了。” “原来班盛是有事爽约的,他还跟你解释了啊。” “对啊,思嘉你不在,学校好多离谱的传言。”有女生接话。 刚好值日经过的宁朝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他真搞不懂这帮女生,明明前几天她们损这位柳大小姐损得起劲,这会又过来拍马屁。 假得要死。 聪明如柳思嘉怎么会不知道,她挑了挑眉,佯装热情:“是吗?我没听到太可惜了。” 柳思嘉转了转手里的笔,紧接着说周末请她们吃饭,地点随便挑,一众女生脸上扬起灿烂的笑。 她这个做法很快破除了那些谣言。 宁朝打扫完很快回到座位上,他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找书,视线略林微夏的脸又扫了回来,一脸的震惊: “你昨晚干吗去了?” 林微夏看起来似乎熬了个夜,脸色有点不太好,眼睛熬得通红,长睫毛下的眼底一片黛青。 宁朝视线移到桌边的保温桶上,香气已经沿着缝钻了出来,笑嘻嘻地问:“给哥的?” 一只纤白的手抢先一步扣在保温桶上,林微夏摇了摇头:“给思嘉的,她病还没有完全好。” 即使昨晚柳思嘉很晚才发信息给她,林微夏知道思嘉生病后还是起床煨了一锅老火靓汤。 下完早读后,林微夏拎着蓝色的保温桶递给柳思嘉,后者身上自带的冷酷气场全失,柳思嘉惊喜地说: “谢啦,我妈看到你得羞愧死。” 课间操时间,广播循环地放着前奏,而各班主任不停地催着口哨让学生们赶紧下楼集合,不要拖拖拉拉。 学生们依旧一副懒散样,女生坐在教室里拿出小镜子梳好刘海;男生走路比蜗牛还慢,走到一半还胜负心起,跳起来比谁能摸柱子摸得更高,结果在背后的老班给他们每个人各赏了一个板栗。 惹得一群男生抱着头蹿下楼梯。 林微夏没下去做操,去了办公室帮语文老师分试卷,分完以后她上了个厕所。厕所基本没什么人,有几个偷懒没去做操或者肚子不舒服的女生来上厕所。 林微夏伸手握着手把正要出去的时候,卫生间响起了几道熟悉的声音。女生对着镜子整理头发,语气嘲讽: “哎,你们有没觉得新转来的f生挺会来事啊,就那个林微夏,还煲什么汤,哄得柳思嘉跟她多要好,还有没有点自尊心啊。” “她在男生面前也很会装清纯,整天端着,把自己当女神了,哈。” 另一个女生打开水龙头,语调高高在上:“我也不喜欢她,看见思嘉送她的书包没有,估计是思嘉看她一直背着那个满是线头的书包被嘲,可怜她才送的。” 林微夏垂着眼站在那里握着旋转门把的手停住,等外面的声音彻底消失,她才走出去洗手。 镜面反射出一张冷淡疏离又平静的脸。 班盛和柳思嘉的谣言平息后,林微夏从微信列表里找到昵称为ban的微信,发了条信息过去: 【你想要什么?】 她欠他的,早该还了。 不知道是班盛有意吊着她还是忘了这件事,他一直没有回复她。林微夏并没有把过多的精力放在这件事上,因为他们的第一次期中考来了。 期中考来临前的一周,班级氛围发生了变化,除了期中和期末两次大考,其他考试的分数不计入赋分等级制。 面对这次考试,班上的氛围并不太好。大部分人将每一次考试视为自己的阶段总结,更何况,一次大考对于一些处在成绩边缘的人来说,是重新洗牌或是可能会一不小心掉入f等级的时刻。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