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涨红了脸大喊大叫的时候,他只是把萧佑宁的嘴给堵上了。 为了不让楚云溪乱喊,甚至搬出了出嗣的话来压制楚云溪,让楚云溪给自己把嘴紧紧的闭上,不许多言一句。 出嗣这两个字对楚云溪意味着什么,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楚。 尤其是当萧佑宁刚刚说出那一句“唯一的子嗣”之后! 冷着一张脸的萧绎,就这么静静的望着那个孩子的被迫离开,而后把目光在了整个人抖如筛糠一样的楚云溪身上! “王爷……” “受了掌嘴后,自去京郊的庄子上修身养性去吧,什么时候把性子养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我留你一条性命,却不能再留你这个人继续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晃荡,不为别的,就为你这条爱搬弄事非的舌头!” 楚云溪跪在地上仰着头,用着自己楚楚可怜的模样,揪住了萧绎的衣摆,现下只求着萧绎想让萧绎能够向从前,像往日里那般怜惜一下自己。 从前那么多年,她无论犯下多大的错,只要这样子轻轻的撒一撒娇闹一闹,萧绎就不会再生自己的气了。 他跟着萧绎六年多了,往日里也不是没有犯过错的时候,那些日子都跟过来了,明明没有什么的,偏生今年多了一个陆清微…… 就因为多了一个陆清微,她们这些旧人当真就成了破布烂袄,生生就嫌弃成了这个模样。 若非如此,她腹中的孩子何至于到底是叫谁害了都不知道,这么久了,都这么久了,萧绎从头至尾都没有多看自己一眼,就算是现在也没有。 去京城里的外的庄子上修行,修身养性,那和才刚被拖走的宋云锦去到那荒芜人烟的清凉山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一个脚程近一些,一个脚程远一些,她和宋云锦就这样子被萧绎直接踢出府了? 就因为自己儿子才刚说出的那一句话…… 她九死一生生下来的孩子,护着自己难道有错了,为人子孝顺自己的母亲,这也是一种错。 就因为孩子说了,等他长大,会和陆清微过不去,萧绎竟然连父子情分都不要了! “王爷……您不能这样……” “最多十年,若佑宁能够在母妃身边好好长大,凭着自己的本事闯出一份家业,他日你养老送终自然不怕没人兜养,可若是他不争气……” 那最后她楚云溪魂归何处可就真的看天命,等到那个时候,是上好的楠木棺材,还是随意的寻个地方掩埋,就看她教养出来要继承这五王府的儿子,到底是不是真的争气。 他早该腾出手来好生把这王府清一清,这么久了,这后府里头乌烟瘴气,全然是她们一个个成日里不想过清净日子搅合出来的。 现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闹出这许多的是是非非,萧绎竟不知她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京郊的庄子他多的是,空着也多的很,十年后,萧佑宁十五长大成人,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是吃粥还是吃饭,这都要看他自己,他绝对不管分毫,事实上,从萧佑宁满身戾气的说出他是这王府里唯一的一个子嗣的时候,萧绎的心早冷了…… 能让萧佑宁去到德妃身边,由德妃看护教养,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 虎毒不食子,可这世道本就是弱肉强食,虎有选择教导本事更强的那个子的权利! 现如今还不是时候,等到了时候的那一天,他萧绎会选出那个最合适的孩子,他会亲自教导,让他成为自己最得意最荣耀的那个孩子! “动手!” 全程不再让陆清微多言的萧绎,把陆清微护在了自己的身后,而后行使着自己在这个府中说一不二的权利,一声动手…… 扣押着楚云溪的两个嬷嬷现如今分出了一个人来,一双手且厚且实的一巴掌直接打在了楚云溪的脸上。 只一声脆耳的巴掌声,陆清微瞧见楚云溪那张保养得宜娇嫩如花般的脸上如今出现了掌痕,甚至连嘴角都能看到血丝…… 那么狠的一记才刚打完,紧接着便是又下手的一记,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初时还能从楚云溪的口中听到哼哼的声音…… 可等到后头,连哼哼都听不到了,楚云溪的脸颊高高肿起,嬷嬷的手心都已经沾染到了打出的血迹! 楚云溪的脑袋在最后一个巴掌打完之后,彻底垂了下来,那样凄楚,谁能想过,就是这样一个身上扣着侧妃名衔的女人,曾经是这王府里高不可攀的存在…… 她和郑咏娴在这府中分庭抗礼,可如今楚云溪垂下了头,而郑咏娴望着楚云溪现如今的下场,一声不吭。 面无表情的就这么把这一出戏从头看到了尾,由始至终都没有多说一句话,甚至是一个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