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一众行动迅速利落的黑衣黑帽陆家护卫熟视无睹,任由他们脚踏无声地进入了公馆,穿过公馆中的隐蔽路线,最后把正厅的位置围住。 他们行动极其隐蔽,齐璨甚至都没感觉到,就已经被陆明笙半揽着带进了公馆府里的正厅。 陆家是平城的四大家族之首,商会说是商会,实则是武器交易谈判。 看到来人的宋家主连忙从沙发上起身,迎了上去。 齐璨定睛一看,才发现正厅座椅上坐着的好家伙,哪止宋家的家主,有驻兵军团的陈师长还有平城晚报的社长。 都是在舞厅里的熟面孔了,不过并不是原身的常客。 “陆少爷,您终于来了,快快请坐!”宋家主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头发用发油梳得整整齐齐贴着头皮,正是当下时兴的发型,不过在他身上,多少有点显发际线高了。 宋家主的目光好似才发现他身边的女郎一般,惊呼道“这不是花汇厅的孙小姐吗?果然是风华动人啊!” 齐璨笑着的嘴角都快忍不住抽了抽,但还是明艳一笑,微微弯下腰,算是表达尊敬了“宋先生过誉了。” 正厅的布局是还是老式的那种红木桌椅,并没有用上西洋的沙发,桌子还盖着厚重的绿丝绒桌布,人坐上去腿就会被遮盖住。 空着的主位座椅摆了有三张,齐璨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布局,中心的主位肯定是留给陆明笙的,若是坐到了陆明笙的左手边,就离那位陈师长格外的近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原身是因为左边还有一个大佬,想趁机撩拨就选了左边,结果谈判着谈判着就血溅当场了。 最离谱的是,这个黑心肝的陆明笙是知道暗处布置的子弹方向,但没告诉原身,因为他觉得既然原身选择了去撩拨那个陈师长,就是并不忠诚的表现,不必多加注意了。 陆明笙揽着她走到了座位旁,凉薄的目光落到了左边座位,和那位身穿军装的陈师长身上,扫了眼正对着左位的古董摆放架,绅士地替齐璨拉开了靠左的椅子“姝宁,来。” 特么的,她就知道这个狗男人尽不干人事。 齐璨一下子就掐住了手中的小皮夹,后槽牙磨了磨,面上却巧笑嫣然,眸中却是有些黯淡“陆少爷,姝宁的身份坐那不太合适。” 心底都快用黑心肝问候了陆明笙一个遍的齐璨拉开了靠右的椅子,提了下腰间的旗袍,整理好,安安静静地坐下了。 反正舞厅的规矩都是这样,男左女右,哪有出去陪客人的舞娘歌女坐左位的规矩,也就原身想为了攀附上军统的陈师长,豁出去破了一回规矩,结果就把自己的命这么轻飘飘地送出去了。 那只还按在木椅上的手指摩梭了两下椅子的扶手,陆明笙一双清透的眼,就那样静静地看了她几秒,没什么波澜。 看得齐璨有点发麻,下意识地抓紧了包。 厅里的氛围都有一瞬间冷了下来,但只是一个呼吸间陆明笙又恢复了那儒雅的大少爷模样,好整以暇地坐下,还理了理白绸衫刚刚被齐璨弄得有些发皱的袖子, 原书里的剧情写着,宋家靠着陈师长这条线拿来的火器,就锁在后院的箱子里,他们三个想靠着这批火器,给陆明笙施压。 本来平城四大家族各自分管着不同的商业,虽然四大家族彼此之间暗涛汹涌,但自从陆明笙掌权陆家后,陆家从原本就至关重要的米面粮食生意延申到各个地方,那势头一发不可收拾,大有要把整个平城商路给吞下的趋势,野心昭然若示。 现如今很明显跟火器军备打交道的宋家已经被陆明笙盯上了,打压得宋家主接连好几夜没有睡着过,直接被逼得狗急跳墙了。 若是陆明笙不愿意,那这次的谈判就是鸿门宴了。 陈师长并不打算插手此事,隔岸观火,这场谈判无论谁赢他都是获利的一方,没必要掺和进去惹一身脏。 若是宋家主获利,两人本就联系紧密,杀了陆明笙也不过是更上一层楼罢了,到那时他代表的就是陆明笙的死亡真相。若是陆明笙赢了,那也无非换一个交易对象。 至于平城晚报的李社长则代表着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