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盏金光灿灿,锦鲤样式的花灯上。 不愧是猫猫。 注意到他在看哪盏花灯的齐璨哑然失笑,便指了那盏“就那盏吧。” 被看破心思的赵星辞差点就想反驳,胡乱指一盏了。 付过银钱后,齐璨将锦鲤花灯的杆子仔细地放到了赵星辞的手心里,顺带着摸了摸他的头“喜欢吗?” 一动不动盯着栩栩如生的锦鲤灯的赵星辞,猫眼映照着花灯的光,熠熠生辉。 “喜欢!” “想吃些什么?”齐璨笑着问他。 朦胧的光影间,赵星辞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未曾上云天剑宗,还没有被师尊收为亲传弟子的时候。 那时他还是长阳镇的一家农户的孩子,名为赵狗儿,说是贱名好养活。 其实也是他命贱,受了那般磋磨还是死不了。 平日里烧火砍柴挑水,都是交由他一个几岁的孩子干,干不下来便会迎来那个农家夫妇的毒打。 他没有流落到那户人家以前的记忆,只是隐约记得爹和娘应该是为了护着他逃出生天,不知死在了何处。 其实他试过出逃,但还没来得及逃出去就被那家人的小儿子发现了,自此入夜他就会像被拴在村口的那条狗一样,拴在牛棚旁的树桩上。 “想什么呢?想得都出神了。”齐璨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赵星辞默默地勾住了齐璨的手,不着痕迹地收紧了些许“想起了小时候的事儿。师父,我想吃糖葫芦了。” 他也去过市集的,虽然是那家人的小儿子闹着说要牵着狗狗去逛市集,他才有被带去的机会。 还记得市集上有个白发老爷爷拿着个稻草木桩,上面扎满了糖葫芦,就跟开了花似的好看极了。 农户家的小儿子拿着串糖葫芦,骑在他爹头上,喜笑颜开。 彼时的他,到底是个孩子,也是会眼馋的。 但兴许是他盯那串糖葫芦盯得太久了,本性恶劣的农户子,假惺惺地将糖葫芦伸到了他眼前。 “狗儿,想吃呀?” 他馋得干咽了两下,乖巧地点了点头,伸出手想要接过来,以为这黑心肝的坏家伙会给他吃。 随之而来的就是带着劲风的宽厚一掌,落在了他的额头上,打得他眼冒金星,狠狠地撞上了墙壁。 额角磕在墙上,蹭破了皮,血滴滴答答地淌了满脸。 胸腔里血气上涌,激得他口中吐出点血来。 那个身材壮实,面相黝黑凶恶的男人凶神恶煞地说道“不过是我家养的一条狗,还想抢我宝贝儿子的吃食?” 就在赵星辞几乎要陷入那梦魇之时,一串裹着晶莹剔透的糖衣的糖葫芦被一只纤细的手送到了他眼前。 “买好了。” 师父依旧是那黑得和夜幕一样的打扮,但兴许是有些不同了,她的身后就是灯火通明的灯会。 赵星辞拿过了那串糖葫芦,放在嘴边轻咬下一颗。 山楂的酸裹挟着糖衣的甜,恰似他此刻的心情一样酸涩复杂。 他不是赵狗儿,他是玉尘剑尊座下的亲传弟子——赵星辞。 听到街角好像有敲锣打鼓的动静,齐璨赶忙拉着他跑了过去。 原来竟是打铁树银花的卖艺人。 几个穿着厚衣服的大汉,把木炭和黑色切碎的铁片混合到一起倒进了挂在烧火架子上的花筒里。 接着他们合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