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疼,所以宫应弦就什么都好,不好的地方只要他觉得好,那就是好,反正他甘之如饴。 喜欢一个人到如此盲目的地步,也难怪什么都看不清了。 邱言见任燚不说话,勉强一笑:“其实我早就猜到你们两个之间会出问题,只是没有想到问题会先出在应弦身上。” 任燚嘲讽一笑,他想反问邱言,还担心自己用“成年人的阅历”去伤害宫应弦吗?如今明明是宫应弦在利用自己,可他没有说出来,邱言不至于要承担这种责难。 邱言仔细观察着任燚的表情,诚恳地说:“我理解你的愤怒,而应弦也很难过,我实在不想看到你们这样,我能做些什么吗?” 任燚知道宫应弦绝对不会把俩人之间真正的关系告诉邱言,这也就代表了邱言不可能真正“理解”他的愤怒,他摇了摇头:“让我们自己解决吧。” 邱言叹了口气,讪讪地看着任燚,脸上只剩下无奈。 过了一会儿,宫应弦走进了食堂。他身高腿长,相貌脱俗,本是走到哪里都最出众,但食堂里的人的反应还是大了些,一道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他,眼神都写满了惊讶。 任燚心想,宫应弦怕是第一次出现在公共食堂吧。 果然,马上就有同事调侃道:“哇,宫博士,你怎么会来食堂啊,你不是从来不来食堂吃饭吗。” 宫应弦朝他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理会,径直朝他们走来,将手里拎着的两个保温盒放到桌上,自己也跟着坐下了,然后把其中一个推到任燚面前,“有你爱吃的红烧肉和炝炒藕尖。” “不用了,多了吃不完。”任燚埋头吃起自己的饭菜。 宫应弦失落地低下头,打开盒饭,心不在焉地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偷看任燚。 邱言坐在俩人旁边,尴尬不已,她轻咳一声,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任燚当然知道邱言意不在吃饭,而是想创造机会让他和宫应弦和好,但他现在面对宫应弦,只觉得疲累,那是激烈愤怒过后的虚脱。 邱言走后,宫应弦又偷瞄了任燚好几眼,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沮丧地低下了头去,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无声的伤感。 任燚也感觉到十分压抑,这一顿饭简直味同嚼蜡。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膝盖被撞了一下。起初他以为是不小心碰到的,但很快,宫应弦又撞了他一下,轻轻地、缓缓地碰撞,就像在试探他,也像在呼唤他。 任燚把腿往回缩了缩,但桌下空间有限,他不可能躲得开宫应弦的长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