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从时不时嫌自己丑就可以看出来,一会儿说他眼睛不好看,一会儿说他嘴巴不好看,就连手也说长得不好看。 靳久夜想到这,下意识抬起手,看看手中的厚茧,没觉得哪里不好看了。 这不过是一双平常的手罢了,但若是此刻主子醒来,肯定会说糙得很,像块抹布似的,摸起来也不柔软。 然而就这样一个事事要好看的人,如今却像个街头乞讨的流浪汉,靳久夜心里突然涌出一番说不清的滋味。 他很想伸手去触碰贺珏的脸,摸一摸主子的眉眼。贺珏的睡颜看起来很香,呼吸平稳得像个孩子,靳久夜静静地看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许久,他的手终究没有落在贺珏的脸上,就在咫尺之间,慢慢收了回去。 这一觉睡了两三个时辰,贺珏突然醒转过来,心里一激灵,连忙往身边去看。 “夜哥儿?“他有些恍惚,生怕刚刚同靳久夜说的话,只是一场梦,或者太累了出现的幻觉。 靳久夜正在被窝里努力挪动,听到贺珏的声音,转过头,眉眼清楚地看着对方,“怎么了主子?” “看你是不是真醒了。”贺珏轻轻靠上去,不敢压上半点力道,只是搂着对方的肩膀,然后吻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本来美滋滋的,但他很快脸色一变,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你……” “怎么了?”靳久夜不解。 “你有半个月没洗头了吧?”贺珏脸都绿了,连连用手抹了两下嘴,又气又无奈道,“都怪朕只帮你擦脸擦身子清洗伤口,头发倒是全忘了,一股子酸臭味。” 靳久夜顿了一下,没觉出来,但他就知道主子是个爱好干净的,连忙道:“属下这就去洗。” “算了。”贺珏揉了揉靳久夜的脑袋,又笑了笑,“这样也挺好,也不是特别臭。” 他还特地低头闻了下,靳久夜一脸懵逼,到底是臭还是不臭? “其实是一股子药味,方才哄你玩的。”贺珏悬着身子去凑靳久夜,多少有些累了,便拿了枕头垫在后背上。头颈都被垫起来,他侧躺着看靳久夜,这个角度刚刚好,别提有多舒适了,他都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结果却扯到了腰腹上的伤口,脸色变了变,靳久夜细致地察觉到,问:“主子伤口如何了?” “小伤而已。”贺珏毫不在意,靳久夜凝视了片刻,“属下看看?” 贺珏笑着问:“你担心朕?” 本来只是玩笑罢了,从前多数情况下靳久夜都是沉默,或者发誓一定会保护好他。 然而这一次,靳久夜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贺珏的笑意忽然就滞住了,刹那间心中涌出无限激动来。很想张嘴说什么,又觉得对方肯定是因为主子的身份例行担忧,才不会像自己一样产生了难以自控的情愫,于是话就咽回了肚子里。 “别担心,那伤口很浅的,又养了好几日,都快开始结疤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