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太过凶悍的缘故?” 靳久夜的名声,别说南唐境内,便是北齐也早有耳闻。郎笛当众说出此言,一来挑拨贺靳二人关系,二来下贺珏的面子,其心可诛。 在场众人鸦雀无声,郎笛迎着贺珏冰冷刺人的目光,又温柔地补了一刀:“难道陛下惧内不成?” “尔等竖子,安敢大言不惭?”秦稹立时暴跳如雷,他见不得旁人侮辱贺珏,当年跟人舌战十余日,便有此原因。 郎笛笑了笑,却是丝毫不惧,“这位大人何必动怒?郎某也不过是想劝劝贵国陛下,那靳久夜不过是个贵人,还出身那样低微,岂能与吾九公主相提并论?南唐子民竟然甘愿臣服,着实让郎某费解不已。” 秦稹本就对靳久夜不满,听郎笛贬低对方自然没法反驳,一时无话。 郎笛见此更是哈哈大笑,嚣张至极,“原来贵国臣民皆不服那位小小的贵人……” “你说错了。”贺珏突然开口,打断了郎笛,“是贵妃,不是贵人。” 郎笛愕然,“什么贵妃?” 贺珏一字一句道:“靳久夜是朕的贵妃。” 郎笛根本不信,他早就打听过靳久夜,那人入贺珏后宫,明明就是个位份低微的妃嫔,说起来就是个小妾罢了。在北齐,达官贵人家的小妾甚至能当礼物送出去,靳久夜自然算不得如何重要。 “贵妃乃皇后之下第一人,按照祖制三妻六妾,他虽不是朕的嫡妻,可也是朕的妻子。”贺珏冷冷道,“郎使大人辱朕之妻,朕若没有作为,岂非懦夫?” “你……”郎笛一脸惊色。 贺珏厉声斥问:“羽林卫何在?” “臣在!”林持掷地有声,领一队侍卫身穿盔甲带刀入殿。 “拿下此人,押入廷狱!”贺珏面无表情地下了令。 郎笛惊慌失措,开始害怕求饶,“陛下,皇帝陛下,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北齐使臣,是北齐宗亲!我是有尊贵身份的人,你们南唐不能这样对我!古人言,两国交战尚不斩来使……” 贺珏冷笑,“但现在不是两国交战,而是朕泄一己私愤。” “公主殿下,九公主殿下……”郎笛终于求助一直未曾开口的北齐九公主。 九公主自然见不得使臣被带走,连忙出声:“陛下,这只是郎笛一时失言,更何况据我等所知,那位贵人至今还是贵人,不必大动干戈到如此地步吧……” “朕说是贵妃,便是贵妃!”贺珏的声音冷若冰霜,“九公主若有疑议,不若书信给贵国太子殿下,让他亲自来为郎使大人赔罪求情,朕或许可以饶他一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