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的兴趣。 而今天要看的电影名其实周舟也发给她了。她去〇瓣上大致搜索了一下,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作品,居然讲的是两个中年男人在饭桌上的谈话。就这样,一分钟也不跳切,剪辑都少得可怜,足足两小时,只是听他们谈心谈玄。仅从简介上判断,简直枯燥到不可思议。 姜夏彤不知道周舟为什么找她看这部电影,猜不出她的目的,但她已经做好承受两小时酷刑的准备了。一边靠在门口等人一边忍不住腹诽,这就是编剧吗?就连喜欢的东西都是这么不可思议。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姜老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配料的,买了两杯,你先选吧?”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跃动着跑来。正值夏日,即使是晚上也禁不住天气的潮热。周舟穿了一件男友风T并包臀短裙,还是学生模样。有风掀起她的刘海,细细的汗珠从额头上泌出,颇有活力。 她将两杯刚买好尚未拆封的奶茶递到姜夏彤面前,若有若无的生疏感被这份两人共同的喜好打碎。姜夏彤松了一口气,随手选了一杯:“哪有迟到,是我来早了。老师叫起来好生疏,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周舟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笑了,小指勾出了方才疾跑间不慎含到嘴里的发丝:“嗯……夏彤。” 强自压抑着摸她头顶的冲动,姜夏彤也笑了:“周舟。” 私人影院的环境并没有想象中好,一间包间不过十平方大小,一头放了家庭影院等一系列播放设备,另一头挤挤挨挨放了两座沙发。 灯光暗下来,周舟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遥控器,轻车熟路地播放起了电影。 姜夏彤偷看着她认真盯住银幕的侧脸。纤长的睫毛、微翘的鼻梁,较短的下庭显得长相里颇有几分稚气。屏幕上光影闪烁为她镀上一层银边,那双反光的瞳孔剔透得像是琥珀,脸上幼嫩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她吸了一口奶茶,腮帮微动,似是在咀嚼。她是如此认真,认真到甚至没有意识到旁边的人几乎是明目张胆的偷看。 再后来?再后来姜夏彤似乎也没有了偷看她的余裕。 一个叫沃利的男人不得已去赴一个朋友的约。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他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交流,也完全不清楚他如今的处境。 他只从两人共同的朋友口中捕风捉影式地听到一些关于他的消息——传说他在某个凌晨曾幽魂一般游荡在街头,哭得涕泗纵横,只因他刚在剧院里看完一出《秋日奏鸣曲》。电影里的英格丽?褒曼眉头微蹙,吐出一句万千文青心中的不朽箴言:“我可以永远在我的艺术生活中生活,但是不能在我的实际生活中生活。” 朋友间久别未见,沃利不知所言,安德烈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他一刻也不停地、天花乱坠般地讲述着他近年来的经历:蜂房游戏、森林里的排演、被活埋般的死亡体验,洗礼、神性和玄。姜夏彤在他不知是真是假的描述下感到眼花缭乱,一切他话语中的画面被敏锐地捕捉,那种自由而不羁的生活方式带着一种常人不敢奢想的疯狂,这个功成名就的天才眼睛里闪烁着热切侃侃而谈,他讲一个玄妙的故事,讲一个返璞归真的故事,讲一个舍弃所有一切去追寻艺术的高峰体验。 然后沃利打断了他,这个年轻时物质富足,年到叁十五岁却落魄困顿的编剧兼演员告诉他:“我只是活着就费尽力气了。” 他刨除那些玄之又玄的神论,带着一丝急切和无可奈何抱怨生活。他质问为什么观众只喜欢那些庸俗的作品?为什么剧场里不再有优秀的作品粉墨登场?戏剧已经死了吗?仅凭着自己的一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