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鹊儿,被父亲命令施以家法。 两个粗壮嬷嬷在丫头背上狠狠甩下一条一条的鞭痕,父亲要她亲眼看着这两个丫头“替她受罚”。 这一次,连母亲冯氏都不帮她。 听着两个丫头哭喊的声音,乔若兰一脸漠然,但她知道自己的舌尖已经被她咬出了腥甜,那带着铁锈气味的鲜血,就像她的恨,被她硬生生吞到肚子里去。 她没有哭,没有示弱,盯着那两个丫头血淋淋的背,紧紧攥着手。 穆冰瑶给她的耻辱也是血淋淋的,她会永远记得。 穆冰瑶,你够狠!既然都做到了这个程度,我乔若兰若没进太子府膈应你一辈子,甚至抢走太子殿下,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两个丫头被打晕了过去,管家让人将她们抬下去。 乔景行和冯氏冷冷告诫她,说已经与许家交换了庚帖,许礼是个知书达礼的好青年,将来前途无可限量,你与他以后好好过日子。 乔若兰则心里冷笑,没有段锦,她怎么好好过日子? 她从妆奁的抽屉里拿出一只信封,里头有一封信和一块乌木令牌。 令牌上赫然写着“萧”字。 乔若兰白皙玉手抚摸着黝黑令牌上的字,那是她在封禅回来的行囊里发现的。 萧笛有一个近五百人小队,这是他自知自己没命回京,隐藏在京城的一支暗卫,他竟然希望她给他报仇。 萧笛说这支暗卫武艺高强、还善于暗器机关,是他从江湖上网罗的高手;本想成事后留作自己的暗卫,只可惜没派上用场。 “帮你报仇?”乔若兰表情幽深。 死都死了,报仇有什么意思?既然留给了我,自然就要帮我完成我的目标不是?只可惜上次没杀了穆冰瑶,还死伤惨重,剩下这一百人,那就牺牲个彻底,助我进太子府…… ***** 九天的春闱终于结束,贡院门口挤满了来接考生的家人。这一次,因为有了一品状元楼的馈赠,除了因为重病风寒没能撑住的人之外,几乎所有考生都安然度过了这九天。 贡院门一开,考生陆陆续续走出来,虽然各个看起来一脸胡渣、满身疲累,但至少脸上都有终于考完的轻松喜悦之情。 许多清寒考生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往一品状元楼;那一篮子的帮助实在太大,他们必须去谢恩。 楚玉歆也来接白泽。 可人实在太多了,她伸长脖子,就等着她的白大神。 “唉哟!” 不知被谁撞了,楚玉歆踉跄跌了一跤,她的丫头果儿也不知冲散到哪去? 一只手伸到她面前:“没事吧?” 楚玉歆抬头,整个人一震,白大神? 白泽虽然没有袁清砚那一身仙气,但俊秀的五官,如松劲挺的身姿,气质沉稳内敛,温润如玉,让人如沐春风;尤其那一双帮她编出黄领牡丹鸟的手,更是白皙修长;她最喜欢被这只手牵着的感觉,温厚舒服,莫名心安。 “白大哥?” 白泽看起来有些憔悴,但一双睿眼晶烁,笑容温润。 楚玉歆将手放在他的手掌里,一如以往的温暖、干燥、厚实。 白泽很自然牵起楚玉歆的手,带她去附近医馆。 大夫诊治楚玉歆崴了的脚踝,转向白泽,想交代医嘱:“这位公子是姑娘什么人?” “在下是姑娘的未来丈夫。” 楚玉歆心头一跳,整张脸热了起来。 她看向近十日没见的人,白泽考试考傻了吗?他不说自己是当朝太子宾客,好歹也说他是奉天府主簿,竟说他是自己未来……丈丈丈丈夫! 拜托,这身份,她爹爹可还没承认! 不过她认! 楚玉歆的心剧烈跳着,为白泽这句话整个脑袋都空了。 ***** 狮鹫山狼头岭。 狮鹫山是一座夹在北周、大秦和西戎之间的一座高山,主峰『擎天峰』被称为神州第一峰。 狮鹫山之险,在于峰拔险峻,因此有“狮鹫之险,非飞仙不能”的警语。 山里沟壑纵横、林海茫茫;溶洞上百,幽深莫测。 狼头岭地势是狮鹫山险中之险,它的外观怪石峥嵘,或似兽、或如鹰,有的还呈巨门状,穹石林立,独拔各异,加上时有烟雾缭绕,常让人迷而不返。 丁超就是看中这样一个易守难攻、又能迷惑敌人的好地方,才将狮鹫帮建寨于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