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仪又是徐州大儒温知新孤女,还是近日名声鹊起的一品状元楼主事,人人都为能一睹盛宴,早早订下一品状元楼二楼席位,就想亲临盛会。 消息一出,二楼立刻订满,一位难求。 别说大秦叁大儒楚江、欧阳墨、刘创很给面子来了、立言书院山长费处也不远千里而来。 光是什么什么山长、什么什么学士头衔的就占了七八桌,而几位在翰林院的乔景行、程明等人与他们的弟子也自成一区,至于民间书画能人如秦有道等,更是难得齐聚一堂。 叶氏兄弟一早就派人来帮忙,将会场布置得宛如书斋雅居;温如仪更在现场摆放文房四宝、丹青画笔,让现场文人可以即兴创作。 慕君山庄还派人送来万春银叶、敬亭绿雪、龙团胜雪等贡茶,宣告以后要喝这些皇室贡茶,只能来一品状元楼。 温如仪这一招高明,皇帝都聚集不了这么多书画界名流,每一个人的墨宝画作都价值千金;一场周磊认义女宴,吃了个雅俗共赏、宾主尽欢,也把一品状元楼的名声彻底传进了名流圈。 李霜、汪越与几个李家子弟、湘竹书院的书生坐在二楼,他们的山长明镜先生坐在楼下,还只是边角旮旯位置。 汪越的目光一直锁在主桌,看着坐在周磊身边一身清雅、淡定从容的温如仪;眼前的她已经不像他所认识的女子了,虽然一身清婉还在,但浑身凌厉气势也不容忽视。 “越哥哥,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李霜愤怒地看着汪越:“你是不是后悔抛弃那贱人了?” 汪越看着鄙俗骄纵的李霜,是的,他后悔了,但人间没有后悔药,他汪越就算后悔又如何?这条路,他得走下去,不能回头。 其实别说汪越,许多同书院的书生都在心里笑话汪越;当初他若没有抛弃温如仪,现在汪越的位置就不是在这里,而是一楼大堂,说不定还是主桌。 “霜儿,我要娶的人是你,不会叁心二意。” “越哥哥,你最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否则我李家不会放过你。” ***** 段锦虽解了火虫蛊,但陆一凡觉得段锦需要休养,建议停两天再走;但他和袁清砚两人一个培养体力、一个锻炼心脏,从书房比到校场,从嘴刀子斗到比武射箭,校场上的刀剑枪戟都快比完了,两人还没分出胜负;每次陆一凡要帮段锦换药,看到又裂开的伤口,就忍不住炸毛! 他珍贵的止血圣药,也禁不起段锦这样不爱惜;每天绷带上都沾着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陆一凡的止血药这么不济,这么多天了殿下的伤口还不结痂。 现在两人不见人影,不知又斗到哪去了? 此时段锦和袁清砚正在射场,两人又来比射。 “殿下,你的伤口又裂了。” 段锦嘴角一撇:“别以为这样说可以分散本王的注意力,照样命中红心。” 袁清砚耸耸肩:“本公子的意思是,殿下若嫌伤口不够大,本公子可以贡献一点鹤顶红。” 段锦冷笑:“哪里需要鹤顶红,一个无聊公子足矣。” “既然殿下不需要,那鹤顶红送给李家如何?” “怎么送?” “这抹了鹤顶红的第一箭,先射到李家大秦境内七州叁十家钱庄。” “还行,那本王这一箭就往李家当铺、赌场,带火油的。” “咻咻”两声,箭矢破空疾出,各自命中标靶红心。 他们看向对方的箭靶,都不是省油的灯。 又各自从箭桶各拿出羽箭,上弓、拉弦。 “殿下这一箭射得不错,但记得别用自己的箭,浪费钱。” “无聊公子就是这么小气才有钱的?提醒你,鹤顶红要下足,不够钱本王管够。” 前面突然升起一架活动箭靶,又是咻咻两声,箭靶倒地再弹起,红心部分已经多了两支箭矢。 袁清砚看向段锦:“本公子这第二支箭,会让李家六十家粮行彻底关门。” 段锦则道:“那本王就直接射穿鞍山铁矿以及城外爆竹厂,炸得李家再也抬不起头来。” “话别说太满。” “本王还觉得谦虚了。” 说完两人极有默契地丢下长弓,背对背甩袍迈步,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还高声吩咐着。 “齐敬,叫高峰、舅父、杨远、杨游来见本王。” “妍芝,书房研墨,本公子要修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