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贵赶到S市的时候,白璐刚检查完身体。小小的一只,被肥大的病号服包裹着,推进病房。脸色苍白得不成人样。 由于报警是在换班的节点,只有一个女警察来录口供。前因很快说清楚了,但说到后果,那个年轻的女警察竟然轻描淡写地登记道:其实没什么,就身上被咬了一口……常贵听不下去,一拳打在金邦脸上,转头进病房,泪如雨下。 白璐没醒,但嘴里一直细碎地唤:金邦……救我……常贵抚摸着她额头,不知这段难堪,又该怎样才能叫她忘却。 叁小时后,凌晨零点,白璐醒了。她把常贵误认成金邦,趴他胸口一阵哭喊,声音沙哑的,常贵一听便落下泪来。 金邦在外跟成阳安排了好些事,大约半小时后,进了病房。白璐清醒了些,正跟常贵解释着,刚刚的哭,不是因为疼,只是伤心……她信错了人,听了太多污言秽语……一见金邦,更是忍不住的憋屈,啊啊呜呜地一点一点,哭了很久。 常贵自是舍不得见她这样哭的,在金邦肩上轻拍两下,说自己出去倒水,还没出病房门便哭出了声。金邦也是故作坚强,弯下腰搂抱着她,不停问着疼不疼。白璐没回应他什么,今晚的事,太多,太快,她一会儿想着陈楠裕递到她面前的路易十四,一会儿想着他捂住她口鼻的窒息感,还有他辱骂她的各种糙话……为什么一个人的变化可以这么大? 住医院的第二天晚,金邦陪白璐吃完饭散步,见着一位跪在医生脚边磕头求床位的父亲,鼻头一酸,嚷着要金邦给自己办出院。S市毕竟是大城市,医院的床位紧张。自己这种情况,各种检查都做完了,应该也是无碍了,可以回家调养。 到家第二天是周六,两位口译社的指导老师上门探望白璐,撞上金邦给她喂药,刚洗完澡的常贵围着浴袍,套着浴袍开了门。老师们一对视,心领神会地招呼道:您是白璐父亲吧?我们跟您打过电话,是来看望璐璐的…… 常贵没多解释,先倒上茶,让两人在客厅坐下,再到卧室,问金邦意见。金邦正逗弄着白璐发梢,傻子似的逗她笑。 金邦,那个……他们以为我是璐璐爸爸……常贵把金邦拉到一边,不置可否又带着几分局促地问他如何是好。 没事,我可以解释我们是mate,都是外院老师能听懂。金邦想都没想,咧着嘴回味刚刚是怎样逗白璐笑的。 回到客厅,金邦握住常贵的手即兴发挥了两人的关系,把口译社指导老师听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这个空降的留学部老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