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姜元正一脸的愁苦,都没问荣芳蕙邻居说了什么,不问他都能想到,他又不是没听说过,除了邻居的,他还得承受单位同事的异样眼光。 被拐卖又不是他们家莱莱的错,更不是两个孩子的错,这些人怎么不去说人贩子,偏要逮着莱莱和两个孩子说嘴。还有他们抚养孩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么小的孩子,爸爸爷爷奶奶都没了,妈妈也不要,他们要是不要,两个孩子怎么办? 这群人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能说出这样没良心的话来。 “好,搬吧。”姜元正沉声道。 荣芳蕙心头一松:“那咱们搬到那里去,这套房子怎么办?要不要租出去,也是个进项。” 她退休了,虽然有退休金到底和工资有差距,何况现在还得养两个孩子,想想经济压力也怪大的。至于存款,两口子心善,这个亲戚帮帮,那个亲戚帮帮,真没多少存款。要不也不至于两个人工作都不错,快退了也只挣下手上这一套房子,就这还是单位的房改房。 姜元正不舍得:“房子租出去被人糟践的厉害,过几年事情淡了,总是要搬回来的。” 荣芳蕙一想也是。 “就搬到我单位附近,这样我上下班也方便点。” 荣芳蕙就说好,让姜元正赶紧去找房子。她带着两个孩子,肯定是没时间的。荣芳蕙敲了敲腿,“这两个小东西太皮了,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姜元正笑:“男孩子嘛,皮一点聪明。再说开始调皮了说明不跟咱们见外了。” 荣芳蕙想起两个孩子刚来那会儿怯生生的模样,欣慰地笑起来。 第二天,姜元正就去找房子,并不顺利,房东一听带着两个三四岁的孩子立马摇头,这年纪的孩子特别会搞破坏,乱涂乱画毁房子,无论姜元正怎么保证孩子听话都没用。最后姜元正保证毁坏照价赔偿写入合同,才用略高于市场价的价钱勉强租到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 荣芳蕙听了就唠叨:“你这是被敲竹杠了,你就不会多找找,我就不信有钱还租不到房子。” “我怎么没找,”姜元正一肚子郁闷,“找了好几个中介,都说带着孩子的确不好租房子,房东都怕孩子糟蹋房子。行了行了,反正我钱都交了,就这样吧,赶紧收拾收拾,准备搬家。诶呀,家金,不能在沙发上画画。” 姜元正大声提醒,然而还是晚了一步,何家金已经拿着水彩笔在沙发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何家金举着水彩笔咯咯笑。 荣芳蕙跑过去,心疼地看着沙发,想骂,可望着何家金的笑脸又骂不出来,不骂吧,实在心疼沙发。 心疼的还在后面呢,纵然三令五申不许搞破坏,可三四岁的孩子要是能听得进去话就怪了。尤其是何家金何家银这样,在雅埠村哪有什么讲究,小孩子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大家从不干预,这也就养成了他们随心所欲搞破坏的习惯。 一开始没混熟还本能地收敛一点,逐步试探发现姜元正和荣芳蕙是好欺负的,兄弟俩立刻恢复本性,肆无忌惮地玩耍。 山里养大的孩子可比城里孩子会玩多了,没过一个月,租来的房子就一塌糊涂,姜元正不得不接受自己退租时要赔偿房东一大笔赔偿金的惨烈事实。 这笔经济损失还是小的,真正的经济负担在养孩子上,好好养两个孩子从来都是费钱的活,吃的喝的穿的玩的哪哪都要钱。除了钱的压力,还有身体上的压力。这么大的孩子,精力旺盛的很,而姜元正和荣芳蕙已经五十出头的人,一个月两个月不觉得,时间一长,无论是姜元正和荣芳蕙都感觉到身体开始吃不消,尤其是在家照顾孩子的荣芳蕙,一天到晚都没有一个休息的时候,累得全身骨头都在酸痛,晚上都睡不好觉。 累得想哭的荣芳蕙和姜元正诉苦:“再这么下去,我这把老骨头得折了。” 姜元正何尝不累,他下了班回来也得照顾孩子,“莱莱到底想通了没有?她要是回来搭一把手,咱俩就能轻松不少,她年轻精力比我们俩好。” 这会儿姜归还没离开这个世界,接到两口子的电话,通体舒畅:“我说过,我不养。你们说,你们养。” 荣芳蕙红了眼眶:“莱莱,你这么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