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也看见了,反应不对劲。甜甜她妈把甜甜当命根子,后半辈子的指望就在甜甜身上,结果甜甜跑了,再想想跑了的老二老五,一去不回头,甜甜她妈能不急疯吗?甜甜也是的,她妈是有不对的地方,可还不都是为了她,她倒好,一声不吭就跑了,家里情况她难道不知道,就不怕把她妈急坏了。这孩子啊,心狠,老二老五心也狠。这么多年,别说回来,连个电话都没有。” 章二伯娘叹了叹气:“要不怎么说是亲母子呢,陈金花也狠啊,当年她对几个儿子媳妇孙子孙女多狠,现在报应来了,轮到他们对她狠了。还真是报应,一报还一报。这做人啊,还是得厚道点,要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报应就来了。” “行了,你哪来这么多话。”章二伯没好气。 章二伯娘哼了一声,继续说:“你说甜甜能跑哪儿去,这孩子别看十八了,可被她妈养的什么都不会,这去了外面怎么过日子。” 章思甜跑到北京去了,她想去找陆行。靠着一股冲动,章思甜来到火车站,放眼望去都是陌生人,她忽然有些后海,有种想回家的冲动,但是一想回去后的遭遇,咬着牙买了车票。一路上她都不敢睡,她从来没有一个人坐过火车,但是听说过火车上特别乱,偷蒙拐骗什么人都有。 战战兢兢的,终于熬到了下车,站在站台上,忽然之间,章思甜湿了眼眶,她终于回到北京,与她而言,北京才是她长大的地方,这片土地承载着她无数美好的回忆。现在,她回来了。 章思甜抹了一把泪,带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走出车站。 北京城一如既往的热闹繁华,行人如织车水马龙,章思甜坐着公交车来到鸿源大夏,这会儿陆行应该已经毕业。陆行非常能干,虽然出身显赫,但是并没有跟随祖辈参军也没有如父辈从政,他大学开始就创业,开了一家贸易公司,就在鸿源大厦八楼。 站在大厦门口,一种情怯油然而起,章思甜怎么也不敢迈步,陆行肯定不认识她了,她见到他要怎么办,还有现在的自己。 章思甜望着金属门框上反照出的自己,蓬头垢面,面黄肌瘦,自卑如火山喷发,淹没了章思甜,她捂住脸掉头就跑。 保安疑惑的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情况啊!没想到过了一天,又看见了那个哭着跑走的女孩,一脸的哀伤,在外头站半天就是不进来。 保安纳闷了,“同志,你找人呢,还是找工作?” “我,我。”章思甜欲言又止的望着保安,“我找人。” “哪个公司的?”保安好声好气问,一看就是从乡下地方来的,想想自己刚来那会儿,眼神更加温和。 章思甜下意识道:“中行公司。” “中行。”保安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公司,回去翻了翻册子,“同志,我们这里没有这个公司,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章思甜脸倏地惨白:“没有。” “是啊,没有。” “在九楼的。”章思甜白着脸讷讷。 “那不可能,九楼就一家公司,凯丽服装。”保安回答的斩钉截铁,说完就见章思甜脸白的不像话,整个人都有点摇摇欲坠,有点担心,“同志,你没事吧?” 没有了,居然没有了,难道陆行的命运也被改变了,因为陆行他舅舅吗? 以前她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也不知道什么是时候起突然就意识到,陆行的地位得益于他英年早逝的舅舅,因为他舅舅没了,陆行才能得到谢老爷子的重视以及谢家的财富。这辈子,陆行他舅舅还活着,恐怕陆行不如会上辈子那么顺遂,不过想来总不会比她惨的。 还真就比她惨了,爸丢官,妈坐牢,陆行从天之骄子沦落为罪犯之子,周围的人避之唯恐不及,哪怕是曾经最疼爱他的姥爷因为他妈的缘故都迁怒他,对他大不如前。谢家其他人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至于陆家,不过普通人家,全靠他妈的关系才起来,责怪他妈丧心病狂都来不及,见他在谢家那边失了地位,很挑鼻子竖挑眼。 心高气傲的陆行憋着一股劲,发誓要让这些人后悔莫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纵然地位一落千丈,可好歹仍然是谢家外甥,总还有一些人脉在。还是有一些人愿意讨好拉拢陆行,慢慢带着陆行喀什做生意,什么生意呢,就是利用计划内产品和计划外产品的差价,倒买倒卖,赚取差价,江湖人称倒爷。那几年,一张批条就能卖上几万块钱。 早些时候,陆行很是赚了一些钱,87年翻车,上头严厉打击“投机倒把”和“官倒”行为。 谢老爷子的政敌拿陆行做文章,谢老爷子没力保而是大义灭亲,陆行成了典型,赴他妈后尘,锒铛入狱。 此刻陆行正在牢里服刑,因此无论章思甜是去记忆中陆家谢家还是她觉得陆行会出现的地方去找,都找不到人。 怎么都找不到人,工作也找不到,带出来的钱所剩无几别说回家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