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嫔来葵水不能侍寝,她这么一说,皇帝就想起是有好一阵没去景仁宫了,顺势应下。 可算是走了,再不走,姜归怕自己忍不住屠龙。她喝了一口茶压下暴脾气,心情慢慢好转,鸳鸯红帐鸾凤颠倒,皇帝突然发现自己不能一展雄风,那场面啧啧……姜海棠怕是会成为皇帝心里一根刺。 皇帝已经来到景仁宫外,景仁宫上下也做好了接驾的准备,便是姜海棠也翘首以待。她想试一试自己能否重获恩宠,靠姜芙蕖当然不如自己来的更可靠,只要自己能重获圣心,姜芙蕖就不再有利用价值,她就能有仇报仇。她以为自己能忍,可今天的见面让她意识到,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能忍,杀子之仇如何忍,忍字头上一把刀,日日夜夜凌迟她的心。 姜海棠告诉自己,你可以拢住圣心,只要你愿意放下骄傲曲意逢迎皇帝。 其实在前世,她就知道自己为何会失宠。她的确不如十七八岁的少女鲜嫩娇妍,可容颜并未衰败,她不是输在容颜上,而是性情上。皇帝早年还算喜欢端庄贤淑的高门贵女,可随着年纪增长,他越老越不尊,喜欢娇俏柔顺的青葱少女。年轻漂亮又放得下身段讨好的女孩儿,哪个男人不喜欢呢。 前世的她,明知如此,可仍然放不下骄傲。她是嫡长女,从小就被教导要端庄大气,没人教过她背弃尊严曲意逢迎男人。这才有了姜芙蕖的进宫,年轻貌美又柔顺。可她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自己最后竟然败在姜芙蕖手上。 这一世,她不会再抱着无用的骄傲不肯放低身段,为了儿子,为了自己,她必须重获圣心,姜海棠眼底迸射出坚定的光芒。 等了片刻,都没等来皇帝。 姜海棠看了一眼白露。 白露便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带着一个小太监回来。 小太监如丧考妣,战战兢兢禀告:“宁妃娘娘跟前的明月说十公主不舒服,哭着喊父皇,皇上就去了承乾宫。” 一众宫人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看姜海棠的脸色。宁妃已经不是第一次从景仁宫把皇帝劫走了,满宫就没有没被宁妃截胡过的,哦,有,只有芙嫔,让宁妃失过手。 姜海棠冷了目光,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宁妃!” 宁妃才不管姜海棠多有羞愤呢,越羞愤越好,她是在宫斗的,又不是交朋友,管她们高兴不高兴,她自个儿高兴就好。 宁妃抱着两岁的十公主和皇帝父慈女孝了一会儿,犯困的十公主被奶娘抱下去,宁妃瞬间媚眼如丝,嘟了嘟嘴:“陛下眼里就只有十公主都看不见臣妾了。” “瞧瞧,当母妃的还跟女儿吃上醋了。”皇帝搂住宁妃,“朕疼爱十公主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母妃,爱屋及乌。” 宁妃柔软的手臂攀上皇帝的脖子:“表哥就会哄我,要真爱臣妾,怎么会好几天都不来看臣妾,今儿要不是公主闹了,表哥这会儿怕是在和贵妃如胶似漆呢。” “这醋味可真够浓的,”皇帝拍拍她嫩滑的脸蛋,手滑进衣领,“当真以为朕不知道十公主是幌子,朕要是不想着你,能被你骗来。” 宁妃咯咯咯咯娇笑,笑得花枝乱颤。 明月一个眼色下去,宫人蹑手蹑脚退下,离开满园春色的寝殿。 因为皇帝驾临,承乾宫气氛松快,住在偏殿里的美人才人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宁妃脾气跋扈刻薄,心情不好就喜欢磋磨她们这些无权无势的美人才人,几年来不乏被宁妃活活虐死逼死的。所以偏殿各位小主比宁妃自己还盼着宁妃能侍寝心情好一点,最好赶紧当皇后搬去坤宁宫,那她们就能喘一口气。 叶欣茹烦躁地翻了一个身,又翻了一个身,就像烙饼似的,可不是烙饼吗?大夏天的没有空调没有风扇没有冷饮,她觉得自己都快热熟了。 叶欣茹用力扇动折扇,团扇这东西中看不中用,要可以她都想去弄一把生活的蒲扇来,可她弄不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