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狗,姜天赐咽了一口唾沫:“好的好的。二姐你放心,我都听你的。” 姜归一走,姜天赐心花怒放地捡起地上的大洋,居然真的有钱拿。他彷佛看到了一条新的致富之路,随随便便就是四个大洋,可见姜来弟手上有钱,以后得好好抱紧她的大腿。 姜归阖眼躺在葡萄架下的藤椅里,脚边蹲着石头,怀里坐着阿布,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摸着阿布的尾巴。 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博学的师父,友善的同事,和睦的邻居,有房有钱有猫有狗有地位。 她不想被破坏,更不想养两条蛆。 姜归睁开眼,眼神是沁人心骨的凛冽。 活着,不好吗? 这七天姜天赐过得很开心,除了要注意别招惹姜归外,有吃有喝还有药,虽然离他梦寐以求的锦衣玉食大少爷水准还有点距离,但是也比之前战战兢兢好多了。 林婉娘就很不开心,她想劝来弟放过明珠,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到巡捕房,她既然能接纳他们为什么不能原谅明珠。说来明珠也是可怜人,若非被来弟卖了,怎么会沦落风尘,性情大变。纵然明珠对来弟做了什么,看在这一点上,来弟也不该和明珠计较。 让明珠出来,他们一家人坐下说开种种误会重归于好,大爷回来见了肯定高兴。 可她才开了个口,来弟就让天赐打她,天赐竟是毫不留情。想起来林婉娘就止不住的眼泪,忍不住想不知所踪的大爷,要是大爷在这里,明珠就不会被抓起来,天赐不会为了钱低头,来弟也不敢这样对他们。 大爷到底何时会回来?悲从中来的林婉娘眼泪滚滚不绝,含泪进入梦乡。 再次醒来是被瑟瑟冻醒的,林婉娘茫然四顾,看见了站着的姜归和好几个陌生男人,以及反绑着手脚躺在地上满脸恐惧的姜天赐。 “唔唔唔。”林婉娘拼命想说话。姜天赐也唔唔唔个不停。两人惊惧交加地瞪着的姜归。 夜风凉凉,吹走乌云,皎洁的月光印在姜归眼底,雪亮如刀锋,令人不寒而栗。 “我说过的,我能卖你第一次,就能卖你第二次。你怎么就不信呢?” 林婉娘如遭雷击,浑身的血在这一刻逆流而上,直冲头顶。 姜归笑了下,笑得却比今晚的夜风还凉,凉得林婉娘和姜天赐彷佛赤身置身冰原,抖得像筛子一样。 姜归目露疑惑是真的疑惑:“到底是什么给了你们可以威胁我的勇气,我是爱惜名声想过太平日子,但是花钱养着你们和花钱弄走你们相比,正常人肯定选择后者啊,反正在上海滩,想让你们这种垃圾消失不费吹灰之力。” 林婉娘和姜天赐吓得面无人色,恐惧和绝望死死咬着他们,两人拼了命地想说话,却只能唔唔出声,也不知道是在哀求还是咒骂。 姜归无心听,听了生气,生气伤肝,她还是对自己好一点吧,忽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决定和林婉娘分享一下,毕竟以后就没机会了。 姜归直视林婉娘:“姜继祖不是跑了,是被吴家解决了。” 挣扎扭动的林婉娘蓦地僵硬成雕像,直勾勾盯着姜归,连呼吸都忘了。 姜归:“骗婚这么恶劣的事,吴家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姜继祖,吴家可比我有钱有能耐多了,解决一个姜继祖,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 你看,你把姜家的男人姜家的香火看得比命都重要。可现在,姜家的男人,一个死了一个废了,姜家的香火断了。要不是你带着这个废物来找姜继祖,姜继祖就不会东窗事发,也就不会死。换句话说,姜家的香火断在你手上,你是姜家的千古罪人。” 杀人诛心,林婉娘的心就是以夫为天把延续夫家香火当成使命。 现在,姜归当着林婉娘的面活生生掏心捣碎。 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的林婉娘整个人都傻了,既不再挣扎也不再发声,彷佛三魂七魄皆离体,只剩下一具腐朽的躯壳。 姜归唇角微翘,灭顶的绝望,姜来弟尝过,她也该品尝下。 “尽量别让他们死在路上,我花了不少药养好来着。” 大海只能说尽量,并不敢保证,毕竟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姜归理解地点头。 姜归看着冷汗和眼泪齐流的姜天赐,微微一笑:“觉得日子过得太苦,所以想吸我的血吃我的肉,你马上就会发现,以后的日子更苦。活着吧,好好活着,就像我之前那十四年,当牛做马地活着。” 第二天,左右邻居都知道,林婉娘和姜天赐卷了姜归的钱跑了,纷纷同情,觉得她太倒霉了。又大骂林婉娘和姜天赐不是东西,姜归愿意不计前嫌接纳他们,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