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 哪儿都不能去了,钟意才百无聊赖地空下来,打量单邪常住的这栋别墅,回想起一开始来到这里看到这栋别墅与旁边那些建筑的风格差异,可以说跟昨日老城见到的混搭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整体氛围庄重大气的庄园里,多出这么一栋颇显人气儿的别墅,看起来就像是单装出来的新房,等着它的女主人入住。 从花簇锦攒的后花园,到室内大厅墙壁上的暖系田园风油画,无一不与山单邪这个人的阴郁特性而格格不入。 像是皮毛黑亮的野兽闯进了公主的城堡。 不知不觉走到四楼,整个四楼只有一扇门,一间画室。钟意盯着面前白色的门,像被不知名的天外来物控制了似的,缓慢伸出手推向那扇门。 轻微的“嘎吱”一声将她的魂儿招了回来,才发现这一间藏满秘密的大门,竟然连锁都没上,轻易地被她推开一条细缝。 倒不知道该说单邪太过自负,还是大魔王在故意引诱,细缝里透出的光亮使人什么都看不清,那背后充满了不可知,像是秘境,像深渊。 下一秒,钟意将门带过来,瞥了眼自己多事的手。 倒霉的单甜在美梦中被人从猫别墅里拎出来,起床气还没被那只手撸下去,家里又来了不速之客。 “小少爷。”张叔又惊又诧,皱成菊花一样的脸上竟能看出纠结。 外面谁都知道单家除了单邪,还有个小儿子单井然,但在单家,只从单邪上位之后,就没人提过单井然,对方也从来不等们,就像单家仍旧只有单邪一个儿子。 单井然弯着眼,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笑:“张叔,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张叔干巴巴地点头,给他让开路。 单井然虽然不住单家,但不代表这里没有他的份儿,换句话说,这里也是他家,没理由拦着不让人家进。 钟意倏地皱眉,审视的目光十分直白,恰遇单井然盛着一碗单纯看过来的眼睛,他笑容更加灿烂了点:“还以为嫂子不在家呢。” 看起来就像不知道钟意为什么在家一样。 她忍住不太雅观的白眼,淡淡地“嗯”了声,没有半点应有的待客之道。 瞧见自己的地盘入侵了没见过的两脚生物,单甜甜倏地从钟意身上跳下来,弓着背炸着毛自以为很有气势地迈着小碎步螃蟹一样横着过去,丑得钟意没眼看。 “甜甜是吗?”单井然似乎对这只猫也很熟悉,蹲下来笑眯眯地向它伸出手,单甜甜反射性地往后一缩脑袋,随后又试探着在他手里闻了闻,感觉没什么危险后,便心如斗大地在对方手心蹭蹭。 蠢猫。钟意忍无可忍地问:“你来做什么?” 就算单井然是这个庄园的半个主人,但至少这栋房子,永远都是大魔王的地盘,猫科动物都不喜欢自己的常驻地留下陌生味道。 单井然站起来,原地踟蹰了一会儿,随后在离钟意合适距离的沙发上坐下:“我来看看老宅,等事情落定,爸爸的葬礼还得还这里办,顺便来看看嫂子。” 钟意“哦”了声,不痛不痒地说:“看嫂子应该找你哥。” 果然就没有单邪,小儿子也会鞍前马后地处理好老单总的后事。这些都与她无关,毕竟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她已经完全没有兴奋当他的嫂子。 “哈哈,嫂子开什么玩笑。”单井然偏过头,清澈见底的眼睛含着某种难懂的怀念看着她,像是在透过她看其他人:“嫂子一定不知道我哥以前有多好,如果你见过,一定会喜欢他。” 钟意面上没对他的话做出反应,心底却冒起一片莫名的无名之火。单邪的过去是怎样,单君与吗?凭什么都觉得她会喜欢。 单甜甜颠颠地跑到他们面前,将一层肥肉裹着的脖子抻直了左看看又看看,仍旧选择钟意这个老熟人,前爪一蹬,就准确无误地跳进了她的怀抱。 钟意略一垂眼,铁石心肠地将这个“叛徒”从腿上推了下去,一咕噜滚落在地的单甜甜瞪圆的淡绿的猫眼,不可思议地盯着这位不知好歹的奴才。 单井然并不在意她是否接话,半点不尴尬地继续说自己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上笑意:“我第一次见我哥,只能偷偷地看,他看起来天生就应该站在阳光底下,受所有人瞩目……其实他比单夫人更先发现我的存在。” 钟意蓦地拧眉,终于露出了一点意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