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自我唾弃,她的心理防线在大魔王的故意纵容下,越来越低,连这种程度竟也愉悦比恶心多得多。 她从单邪怀里抬起头,注视着他那双用阴郁掩藏温柔的眼睛,突然滋生出恶意的好奇,他到底能为“自己”做到哪种地步。 单邪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皮,语气不善,“想休息就别招惹我。” 钟意:“……” 也不知道他是怎样从自己眼里看出招惹的。 她用手轻轻抚过自己刚刚咬过的地方,软绵绵地凑过去亲他的下巴,“单先生……痛不痛啊?” 单邪捏住她的手,吻落在手心,抬眼看她,漫不经心地问:“刚刚在说什么?” 实在是没想到,都这样了,话题还能拉回来。这件事说出来,大魔王肯定会发火。 钟意仔细斟酌着词句,伸手环住他脖颈,用面对他最平常的柔顺语气,“单井然弄了个节目,我挺感兴趣的,准备参加。” 果然,大魔王懒洋洋的神色瞬间阴沉,几乎是粗暴地拉下她手臂将她推倒,随后压下来咬牙切齿地盯着她,“我不许。” 钟意早有防备,仍旧没脸没皮地又抱上去,拖着音调撒娇,“单先生应该知道,我之前是学新闻的嘛,所以对那个题材比较感兴趣。” 单邪十分暴躁:“不知道。” 钟意:“……” 跟在单邪身边这么久,她越来越觉得大魔王有时候看似暴躁,其实幼稚得像个狂躁症小朋友。 所以,安抚小朋友,也不能一味地顺着他。她低垂眼皮,失落道:“就算我参加他的节目,也不会违背我和单先生的约定呀。” 单邪眉心紧拧着,暴躁加倍。 钟意紧接着添一把火,伤心却又带着柔韧的强硬,“而且,虽然我和单先生是……这种关系,您也无权干涉我的自由。” 说完,她便难以启齿似的,扭过头不去看压制着自己的男人。 大魔王彻底被引炸了,单邪猝不及防地握着她的双手按在脑袋两遍,猛地低头在她锁骨上咬上一口,抬起头盯着她,漆黑的眼底带着点莫名的恨意,“这种关系?” 钟意有点后悔挑衅了,大魔王此时的状态十分危险,他低下头若即若离地贴着她,“我们是什么关系?嗯?” 可同时,她也觉得格外可笑,他如此震怒,为什么质问的却是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虽是挑衅,可她也没说错,他们不就是你来我往的某种上不了明面的关系么? 单邪像是变身成了夜里的魔鬼,贴着她毛骨悚然地轻声问:“宝贝,说啊。” 钟意望着对方,无声张了张嘴,遂干脆抿唇紧闭。 沉默许久后,她清晰地听见单邪颤着喉咙深呼吸了一个来回,随即倏地低头噙住她粗鲁地咬,松开后盯着她极其阴郁地说:“我告诉你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身边!” 钟意霎时又惊又诧地看着他,这是第一次将自己的表情如此直白地裸露在大魔王的眼皮底下,所以他们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放过自己? 脑子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乱得像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线团。唇上的刺痛让她头皮发麻,却又觉得不应该,他对自己的态度不应该是这样。 自己不过是替代品不是吗? 替代品不是唯一,用腻了就可以换,可为什么会这样呢? “一一,别这样看着我。”单邪的吻让钟意下意识闭上眼睛,关闭视觉,其他感官是异常敏锐。 她清晰地感受到单邪小心而珍重地轻吻在她的脸颊的每一个角落,随后突然抵住她的额头,态度陡然一转,低声下气地哄她,“我不干涉一一了,你喜欢就去,好不好?” 看似让步了,却让钟意意识到,他似乎在逐渐走进一个极端。 如果她不想办法,她真的一辈子都逃不开,或者说会落入另一个更可怕的结局。 钟意像是憋了很久的气,忽地呼出来,温柔地吻他的唇,“谢谢单先生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