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网灰灰,您早晚会落网。” 钟意眼里起了点玩味的笑,瞳孔里的恐惧都快遮掩不住,却要故作硬气。人啊,真有意思。 她故作好奇地问:“法网?您是便衣警察吗?” 单君与突然扭过头,目光专注地看着她。 被单君与叫刘记的男人,投向钟意的目光是理所当然的瞧不起,“我不是警察,但我同样希望真相你能大白。” 钟意“啊”了声,表情和语气都带着无辜:“看您说得振振有词,还以为你是破案的警察叔叔呢。” 刘记似乎被噎住,瞥了眼单君与,便继续去跟现场。他努力地挺直脊背,太阳底下的影子却略显得灰溜溜。 重新回到车上,单君与主动和钟意提起:“他是当年报道那场新闻的记者。” 话落,他又问:“钟小姐很担心车上的人?” 他说的是出车祸的那家人。钟意巧妙地“忽略”了前面的话,说得随意,“和我无关,只是不相信道听途说的真相而已。” “嗯哼?”单君与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温柔和煦地说:“那钟小姐挺适合做记者。” 钟意手撑着车窗,看着他板正的侧脸,笑了下,不置可否。 单君与确实与大魔王不一样。如果是大魔王,恐怕只会烦躁地等着车通行,或者冷眼旁观这场车祸,更会发疯地质问她为什么关心别人。 如果一个人的演技真有这么好……那她甘愿认输了。 -完- 第11章 ◎可她的目光实在是太专注,波光潋滟的深情眼,好似只装得下他。◎ 车停在郊区的一处疗养院,风景独好。空气清新幽静,四周的鸟叫此起彼伏,确实容易让人放松心情。 院长亲自来接待,满是皱纹的脸露出奉承的笑:“单总来了,您父亲今天状态不错,应该可以说上几句话。” 单君与“嗯”了声,朝他礼貌地点头,带着钟意轻车熟路地找到老单总的院子。 有钱人的疗养院,当然不太一样,这里每个人都有一个独立的小院子,二十四小时有护工看着。与隔壁的院子中间种了修剪得当的翠竹隔开,角落有课桃树,如今初夏,树梢挂着几个青涩的桃子。 常有鸟儿跑来借着抓虫的名义,偷桃子吃。 他们到的时候,老单总正坐在院子里,看着树上叽叽喳喳为了一颗桃,吵得不可开交的鸟儿发呆。老人一边嘴角歪着,俨然是中风的症状,坐在轮椅上,与桃树相映,像一副静置的插画。 单君与侧过头,体贴地问钟意:“院子里太阳大,钟小姐去屋里坐会儿?” 钟意眨着眼睛笑:“没事儿,你和单叔叔说说话,我不会偷听的哦。” 不知道是这幅画面太过凄凉,明明顶着旭日阳光,一进这院子,她就感觉凉嗖嗖的。 大概是某种敏感直觉,让她觉得很不对,一边不想了解单家,一又情不自禁地被某些真相吸引。让她理直气壮地留在了这里。 单君与失笑,“钟小姐哪里的话,想听就听,没有秘密。” 钟意挑眉,笑而不语。 单君与和护工交换了个眼神,对方点点头,悄然离开。他才朝老单总叫了声:“爸。” 老单总缓慢且艰难地侧过头,呆滞的眼神瞬间变得激动。他缓慢抬起颤颤巍巍的手指指向单君与,口齿不清地缓慢出声:“你……你,我悔……我后悔了。” 钟意看着这一幕,莫名勾唇笑了,多诡异的画面。如果是单邪,会是什么心情?如果她生理上的父亲变成了这样,她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