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梁砚名的姿势有些奇怪,以至于他不得不屈着膝盖向前凑近迁就晏白,那些细碎的黑发散落下来,遮盖住梁砚名大半好看的眉眼。 梁砚名想着如果晏白在这个时候抗拒着闪躲的话,自己一定会停下来,然后给他掖好被角。 可是晏白只是睁大了满是水汽的漂亮眼睛,有些笨拙的,被动的接受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所以到底是谁在迁就谁呢。 梁砚名自己都不清楚。 这个所谓的,突如其来的吻持续了很长时间。 以至于晏白的嘴唇都微微肿起来,樱桃一样的红色。 和他白皙的近乎透明的皮肤碰撞在一起,惊心动魄的漂亮。 梁砚名又忍不住用干燥温暖的拇指指腹缓缓按压他的嘴唇。 他仍旧是那副恍惚的样子,整个人面颊都通红着,大概是接吻不会换气导致的。 他抬头去看梁砚名,眼睛里面的水汽更浓,犹如不谙世事的孩子。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脸蛋上面才逐渐浮现出来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来,像是在问梁砚名: “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们接吻了吗?” 梁砚名努力的克制自己想要继续再吻一遍的冲动。 …… “好累。” 大概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梁砚名听到晏白这样说。 “我不喜欢酒店,这里很不舒服,这里的睡衣也很不舒服。” 晏白的声音很轻很很轻,像是软软的棉花糖一样,似有若无的打在梁砚名的心尖上面。 晏白很少说这么多话,梁砚名的心尖都为之颤动着,呼吸都随之收紧了些,生怕错过一星半点儿。 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梁砚名看到晏白的手指拽着半穿不穿的酒店睡衣下摆,又一次胡乱搅动在一起。 他在纠结什么呢? 他在想什么事情? 他,想要和我说什么? 时间悄无声息的向前走动,初春的夜里仍旧寒凉,梁砚名就这样***着上身,一动不动的等着他。 他的睫毛低垂着,在眼下投出一片小小的阴影。 他细白整齐的牙齿有些不安的咬住下唇。 他终于重又发出声音来,声音和空气碰撞在一起。 他说的分明就是邀请。 毫无疑问,梁砚名接受了他的邀请。 “下次,去我家吧。” …… 我终于成了一团彻头彻尾的垃圾。 可是当垃圾这么久,直到他出现我才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当垃圾是一件这么有趣的事呀。 我可以飘啊飘的远离学长了。 我可以忘记那些避无可避思念成灾的日子。 我再也不用整夜整夜如此,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当垃圾这么舒服这么开心,干脆一直当个垃圾好了。 他真的好迁就我,看起来有求必应的样子,那么如果我邀请他的话,他也一定会同意吧。 你看,他果真同意了。 他真是个滥好人。 我累的没有力气,心安理得的接受他事后温柔的清洗,然后心安理得的入眠。 和他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