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司御寒会想,这大概是妈妈很早就打算好了的,五岁的自己什么都知道了,足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因为在这之前妈妈不止一次和自己说过,如果她不在了的话,不要哭,不要着急,好好的学习,好好的生活。 妈妈只不过去了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地方。 然后妈妈就真的不在了。 司御寒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那一天,妈妈搂着自己,说了好多好多的话。 都是一些日常琐事的交代,司御寒一边听一边莫名其妙的紧张。 “妈妈出去一下。”那天的司母眉眼弯弯,轻轻转身。 “妈妈……”司御寒手足无措的跑过去,在妈妈关门前拽住了妈妈的衣袖。 “乖呀,妈妈就出去一下,很快回来呢。”妈妈的声音还一如既往的温柔又好听,司御寒被妈妈大大的怀抱抱住,有些喘不过气来。 肩膀被什么东西浸湿了一小块儿。 “妈妈哭了吗?是不是有人欺负妈妈了?御寒听话,御寒会好好保护妈妈。”年仅五岁的司御寒笨拙的回抱住妈妈,似乎是想要让妈妈从自己身上汲取温暖。 司母是有一瞬间的动摇的。 可是黑暗来过,她不能装作头顶有光的样子。 那天司母还是走了。 固执的,决绝的。 她走了,再没回来过。 带着必死无疑的勇气,揣着千疮百孔的心脏,从三十二层的顶楼,像是天使张开了翅膀。 直直的坠落在地上,酿开了一地的血。 那是司御寒哭的最难过的一次。 也是司御寒最后一次哭。 司母去世之后,司御寒以五岁为分水岭,迅速强大起来。 冷血又淡漠,无坚不摧着。 同样的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司御寒对司父的感情,终究转变为浓浓的恨意。 司御寒恨司父,他恨他的花天酒地,以及醉生梦死。 诚然,就好像司御寒不想要见司父一样,司父也没办法面对司御寒。 司父走了司擎苍的老路,总是从司御寒的身上,看出司母的影子来。 司御寒由司擎苍接管,司父则是继续在肉欲的世界里沉沉浮浮。 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坏事做的太多,司父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做错过。 唯一做错的就是,自己曾经试图从地狱回往人间,自己曾经接近天使。 司父太爱司母了,爱到觉得自己完全无法与之匹配。 那就这样吧。 他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有时候司父会想,他真应该和司母一起去死。 活在世上,无非皮囊。 ……(我是回忆的分界线) 难得的晴好天气。 微风以及暖暖的阳光。 晏筱雨接到了研哥的一通电话。 电话那头研哥的声音隔着话筒徐徐传过来,晏筱雨听到研哥对她说:“恭喜你晏筱雨,试镜通过了,明天正式开机。” “啊?”晏筱雨揉了揉好看的眼睛,短发乱糟糟的,一时之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昨天发生的事情,恍然如梦。 只有庄凛然的那个吻,愈发的清晰和灵动。 “明天按时到,第一场cut之后和我签个合同。”研哥简单明了的交代到。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