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判断,只会让司御寒由于有了软肋而变得畏首畏尾优柔寡断的。 可是昨天晚上,他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空气是冷的,棉被是冷的,天花板都是冷的。 这个卧室安安静静,安静的不像话,连夏天的时候外面的蝉鸣都没有了。 月亮和星星都不陪着他。 他又开始和往常的每一个不眠之夜一样,开始回忆自己的一生。 司擎苍清楚的知道,他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五年,十年。 顶多十年了。 一辈子这样过下去呀,最后的十年,他落得不过是浑身的病痛,和空旷的夜晚。 没人陪着。 也无人可爱。 他曾经得到过比别人好上千倍万倍的权势名利,曾经有宏大的梦和满脑子的想象。 可是到头来,也只换得自己一个人,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司擎苍突然有些痛恨自己。 突然想通。 他固执了一辈子啊。 这个世界上多少东西,都是金钱买不来的呢。 就好比司御寒的父亲,为什么做过那么的错事,为什么没有成就,惶惶一生。 司擎苍不得不承认。 当初,自己从来没有管教过他。 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妻子。 司擎苍从来就没有上心过。 年轻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把司氏扩大再扩大,眼看的都是越来越大的交易金额以及订单,心里想的都是在全国在全世界数一数二。 那些年轻时候一腔孤勇义无反顾的岁月时光,司擎苍不曾后悔过自己的打拼,毕竟他真真切切的拥有了司氏集团这个商业帝国。 司擎苍后悔的是,他的妻子死于肝癌,他妻子死的时候,他没有见到。 那是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会议。 关乎司氏集团下半个季度的收成。会议之前医院打来电话,说病危了要亲属立马赶过去。 他没有赶去。 那时候的司擎苍,面无表情的开完了那场会议。 会议结束赶到医院的时候,他的妻子已经被送往了太平间。 那时候司擎苍的妈妈还在,见司擎苍迟迟不来,就让医院不要再等了。 让去世的人早些回归土壤吧。 让去世的人早些清静。 那场会议,司氏集团接下了那个季度至关重要的单子。 那场会议让司氏集团登上了一个新的阶梯。 可是那场会议之后,司擎苍的妻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是司擎苍第一次感觉到深深的无力,那是司擎苍第一次畏惧死亡。 司擎苍一生只不过这一场爱情。 他的妻子安葬在土里,他为了莫须有的事业没能赶去。 那是第一次司擎苍对金钱这种东西产生无尽的厌恶。 可是对事业的向往,却愈发的膨胀起来。 司擎苍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在其他方面失去的东西,只能在这里,千百倍的补回来。 他变得愈发努力,早出晚归,不按时吃饭,睡觉只是几个小时。 他给自己的孩子找了个保姆,每天下班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睡着了,上班去的时候,孩子还没有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