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糖糖跟爹地妈咪说了今天那个凶巴巴的老爷爷来幼儿园送她布娃娃的事。 萍萍听完眉头紧锁。 裴瀚文也一言不发。 糖糖睡着后,萍萍问他,“糖糖说的……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别管他,”裴瀚文摇摇头。 裴瀚文在宗家赖到了自己生日前,才带着萍萍和糖糖两母女回院子住,在那里过生日。 一家人就是要齐齐整整的。 裴瀚文庆祝了38岁生日后的第二天,部队到大院慰问他和他的家属,并对他进行表彰。 正如之前说的那样,他完成任务回来也得到了升职。 一派喜气洋洋过后,前来慰问的代表们也撤了。 裴瀚文刚想离开,裴老爷子把他叫住了。 “有事?”裴瀚文问。 “你的事情也该处理了吧?”裴老爷子问他。 “我的事情?什么事?”裴瀚文一脸不解。 “那个叫糖糖的小女孩,是你的骨肉?”裴老爷子问他。 “对,是我的,”裴瀚文毫无惧色地承认了。 他现在已经不再害怕父亲的专制。 他的翅膀已经硬了。 “前几年,我是怎么告诉你的……现在好了,惹出这么大的麻烦……罢了,既然是你的……是你的,就是你的吧……咱们家的孩子,怎么能姓宗,”裴老爷子扯了半天,终于扯到了正题上。 裴瀚文一脸无所谓,也没回应,当他是放屁。 “我说话你听见没有?”裴老爷子见他这个样子,有点急了。 “糖糖一出生,就是宗家的孩子……不止,她怀孕的时候,我也告诉过你,那是宗家的孩子……你忘了?”裴瀚文苦笑一声。 “那是什么话?!咱们家的子孙,怎么可能去跟别人姓?!”裴老爷子没理会他的奚落。 孩子还是认祖归宗的好! “糖糖——也就是宗文。她一出生,就住在宗家。她第一次喊爸爸,是喊宗政哥。第一次会站起来,是宗政哥扶的。第一次去幼稚园,是宗政哥牵着她的手去的。恒宗集团前段时间拍下的那个旧改项目,名字叫文悦城……”裴瀚文笑了起来。 “裴家能给她什么?除了让她从小担惊受怕到大……像个私生女……哦,不对,就是私生女……我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她的父亲……前两年,糖糖受伤进了医院,也是宗政哥送她去医院的。那时候我在干嘛?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那时候你找了个女人,在家缠着我不能脱身,错过了陪她看医生的时机……”裴瀚文见裴老爷子坐在那不说话,就接着往下说了,“这五年来,宗政哥对糖糖视如己出,他比我这个亲生父亲称职多了……这个女儿,我都抢不过宗政哥。你好意思,去跟宗政哥说?说这个女儿咱们家又要了你快点还回来给咱们,这样?” 裴老爷子沉默了。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您早点休息,”裴瀚文说完就这么走了。 门外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然后恢复了一片宁静。 裴瀚文走了以后,裴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发呆。 这个家里,只有他和两个保姆。晚上收拾好卫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