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盗匪。臣从一开始就疑惑,寻常盗匪,打得过京军吗?如今正是京军南下时,他们顶风作案,不怕被朝廷剿灭吗?且臣经由线报得知,那群盗匪并非江陵人,而是蜀州人。” 见圣上脸色愈沉,她继续道:“臣一直很疑惑,运送军械的人都是刘将军手下,路线保密,且每次都不一样。他们打劫一次,尚可理解为是巧合;但同一伙人劫持两次,臣怎么看也觉得不对。” “还有吗?” “更可疑的事情出现了。他们劫持军械时,虽有短兵相接,却没有杀害一个兵部之人。若真是打劫,不是应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吗?” 圣上的脸沉的能滴水。 “你下去吧。” 黎云书离开后没多久,圣上唤来姜鸿轩,“军械被盗一事,你怎么看?” 姜鸿轩不知道黎云书说了什么,只道:“此事不是交由黎大人处置了吗?” “朕问你的看法。” 姜鸿轩思量片刻,“对于具体情形,儿臣知道的不如黎大人多,自然不敢妄言。不过父皇,既然此事牵连甚大,沈贼又如此狡猾,我们看见的未必就是真相,没准是敌人有意为之。” 圣上初听没觉出不对,等姜鸿轩走后,他问王胜:“外人都传是盗匪所为,怎么他一眼就猜出是沈清容做的?” 王胜赔笑,“如今敢同朝廷做对的只有沈贼了,二殿下多想一步也正常。” “没这么简单。”圣上紧紧皱着眉,几乎要将手里的杯盏捏碎,“南疆那边,还是没有捷报传来吗?” 王胜继续笑呵呵,“行军打仗也不是一战就能定胜负的,等京军到了,事情会有转机的。” 黎云书点明此事的第二天,南疆再度传来败退消息。 猜忌和愤恨之下,圣上把京军骂得狗血喷头,扬言再输下去就要克扣俸禄军饷,甚至将他们调离剑门去北疆。 孟统领险些拍碎桌子,“不挽回局面,还真让反贼以为京军吃素不成?!” 亲卫犹豫着,“可援军未到......” “援军未到,才是我们证明自己的最好时机。”许问阻住了卫兵的话,“骄兵易败。孟统领,让我来布局,此番必要赢下他们!” 次日,许问遣一小队兵马去蜀州边界试探,甫一交战,立即溃败而逃。 蜀州兵士乘胜追击,一连追至营帐外,见营中军心涣散,伤残甚重,他们十分高兴地禀报给沈清容,“殿下,如今我方人数已超过敌营,又正是敌方疲惫、我方强盛之时,何不一举攻破?” 说话时沈清容刚看完张侍郎的回信,将信抛入火炉中,“太守觉得呢?” 太守狐疑道:“虽然如此,他们未免不是在引我们前去。依我所见,京军恐怕早已做好准备,进攻绝非良策。” 沈清容深以为然,“说得对,那你们就进攻吧。” 太守:“……” 众人:“……” 太守讪讪道:“殿下,您以后玩笑可不可以不要开的那么真?” “我哪里开玩笑了?”沈清容义正言辞,“我们赢得太多,给京军压力太大,不好。这一仗必须得输,输的越快越好,大家只要顾好自己的小命,别真的交代出去——明白吗?” 属下们都被他的陈词惊住。 “不明白”三个字在他们喉中转了半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