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实话。 她是一个没骨气的,有这样一个男儿对自己这般疼宠,她恨不得懒懒地靠在他怀里就这么一生一世,什么都不想了。 只是她不知道并不行。 他的呵护备至原属于叶青蕊的,今日掌心间的温柔,焉知明日不会化作刺向咽喉的利剑。 懋王低首,将脸埋在她的颈子间,有些贪婪地汲取着她的馨香:“乌苔,我也不舍得你。” 他的声音清冷喑哑,倒像是一根弦,轻轻波动着她的心,这让她感到一丝丝尖锐的疼。 乌苔便难受了,眼里甚至也蕴了泪光。 如果这都是真的多好,如果从一开始她就没骗他多好。 只是她说出去那么多谎话,哪里能圆,她也不敢去赌,赌他一辈子不会想起这些。 乌苔便揽着他,感受着他矫健有力的背部线条,还有那宽厚的肩膀。 这是她作为女子从未有过的力道。 而这样的一个男人,终究并不属于她。 夜很浓,房中弥漫着动人的暖香,而早已经有过一次的男子,仿佛并不舍得,竟重新抱着她,再次贪求。 她也就依着他。 她想,她还是喜欢和他在床笫之间的,她以后即便是嫁了别人,也会想起他。 这个世上,再没人能和他媲美。 尽管是第二次,男人的力气并不见任何松懈,反而更为勇猛,最后乌苔甚至呜咽起来,低声求饶。 懋王在她耳边道:“喜欢吗?” 带着喘的声音喑哑暧昧,热气轻喷在她耳边。 乌苔就在那神魂不能归位中,茫茫然地看着枕边,锦做的新枕上,有一滴属于他的汗水落下。 那是她看到、也能感觉到的滚烫。 她闭上眸子,感受着身体的颤抖,喃声道:“喜欢,乌苔喜欢得紧……” 懋王便低头亲她耳朵,大口地喘气中,他说:“那我们一辈子这样好不好?” 乌苔茫然起来:“殿下心里是不是爱着乌苔?” 懋王却并没答言。 波涛骇浪,乌苔看到自己的发在那绣了鸳鸯戏水的锦枕上来回地荡。 再终于的一个鲤鱼打挺后,男人松懈下来,一切平静下来。 乌苔终于听到男人的声音,没什么力气,喑哑动人:“乌苔,我自是爱你。” 爱这个字眼,烫人得很,直烫得乌苔情不能自已。 乌苔越发抱紧了他:“你会永远爱我吗?” 懋王:“嗯,我会永远爱你。” 这么说着间,他亲上了她,她也回应。 唇齿相接间,乌苔却想。 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第33章 跑路 懋王已经离开半个月了, 天冷了,外面日头却是冷冽清湛,乌苔坐在碧纱窗前, 怔怔看了很久。 那海棠树顶端残留的果子在熟透了后, 已经有些发蔫了。 她知道,再不摘,它们会被风干,会蔫起来, 还会被鸟啄了,最后掉落在地上。 那是白白糟蹋。 乌苔便命题红和拾翠取了蒲凳, 又拿了竹竿钩子来, 她要去摘海棠果。 题红一见,自是劝阻:“还是奴婢过去摘了来给娘娘吃吧。” 乌苔却是执意,拿了竹竿钩子,一个个地将那海棠果摘下来,又让题红去洗净了, 放在盘中来吃。 那海棠果果然已经蔫了, 还有一些鸟儿啄食过的痕迹。 题红从旁为难:“娘娘,你怎么能吃这个?” 乌苔没理会, 捏了一个来尝, 边尝边看着懋王的信。 那封信, 是昨日到的,她看了看, 今天又拿出来看。 她捏了一颗海棠果在口中,一边品尝着海棠果, 一边看信。 这海棠果却是极甜的。 深秋的风霜化作了甘甜, 融入了这海棠果中, 不够脆,有些蔫了,却是更好吃了。 乌苔吃了一个,又吃了一个,最后终于把一盘都吃差不多了。 她这才叹了声,道:“殿下在丹阳病了,看来病得厉害,我终究放心不下。” 她这话一出,大家都惊了下,下意识看向那信,不过只看到上面龙飞凤舞的字,并看不到什么。 乌苔淡淡地道:“传王管事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