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母见此,赶紧给叶青玥使了一个眼色,叶青玥这才不说,不过终究噘着嘴,显然是叶青蕊极为不满。 乌苔见此,笑了笑,也就没多说,只是吩咐下去,给这母女两个安置了住处,供她们歇息,又安置好了随行的两个侍卫,派了侍卫过去搜寻她们丢失的家仆侍女等,这才作罢。 母女二人自然感激不尽,羡慕得不行了,只说这次多亏了乌苔,若不是乌苔,还不知道多少不堪。 乌苔自然明白,这都是身份尊贵的命妇贵女,因为贼人这般狼狈,传扬出去,只怕是成了云安城的笑话。 ************ 中午时分,懋王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乌苔的错觉,懋王脸色并不太好看。 问起来,这才知道,那璇玑教活捉的三个人,全都要服毒自尽,两个已经死了,另一个没死成,现在昏迷不醒。 乌苔听着,不免暗暗纳闷,想着这什么教,怎么就这么不怕死。 她知道自己要被鸩酒毒死,可是想尽法子怎么躲开,结果竟然有人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来刺杀一个亲王,失败了就自己把自己毒死。 乌苔再想问,懋王却不说了,反而提起来谈步瀛:“他年纪轻轻,关键时候,倒是智勇双全,我已经和冯涛提过,可以好生栽培。” 乌苔:“妾身只想着是个寻常孩子,既然他母亲提起来了,好歹给他谋一条生路,不曾想竟是个有出息的,若是能在殿下有个前途,也算是他的福分了。” 她就是想撇清…… 不过显然,此时懋王的心思并不在这里,他只是微颔首,之后道:“用过午膳,我便带你回去云安城。” 乌苔:“好。” 本以为午膳只是随便用用,谁知道倒是别致,有牛尾菜、水苏子并扯根菜凉拌的山野风味,也有山鸡,鱼汤等,虽然比不得王府里精致,但贵在原汁原味。 两个人用膳时,乌苔提起自己的三婶母和堂姐来,懋王道:“带着她们一起回去便是。” 乌苔:“这样也好。” 用过午膳后,懋王又问:“你可要歇歇?” 他知道她有午歇的习惯。 乌苔便懒懒地揽着他的胳膊,偎依着道;“在车上睡吧,免得耽误了行程。” 懋王:“好,不过我不能在马车上陪你。” 乌苔一听:“为什么?” 懋王:“今日宫中龙骑卫随行。” 乌苔有便有些失望:“好吧……那妾身自己坐车好了。” 其实也就是嘴上说说,她虽然打心里还是挺喜欢他陪着自己的,毕竟可以靠着可以倚着也可以没事说说话,没准他一高兴赏自己什么呢。 不过他忙,他就忙去,她也不是太在意。 出发时,本说是请三婶母和四堂姐过来一起同乘,谁知道她们已经被另外安排了,乌苔也就自己上车了。 题红和拾翠从旁伺候着点心,有山里摘的野果,说是今天新摘的,暴雨过后的果子红艳艳的,乌苔尝了一个,味道倒是好。 她边吃着,边自帷帘缝里看着车窗外浩浩荡荡的龙骑卫。 龙骑卫是天子近卫,往日御驾出行都是要随行的,这就是天子门面,是以他们所骑,都是浑然一色的枣红马,且马鬃全都修饰为五花,是为五花马。 龙骑卫们统统着妆花绢长袍,上有四爪飞鱼纹,华美贵气。 乌苔目光所及,便看到为首的那一位,倒是意外,赫然正是杜宗鹤。 杜宗鹤腰间配长刀,着蟒服,那蟒服是皇帝特赐,与众多四爪飞鱼的长袍又有不同,越发衬得其英武非凡。 正看着,杜宗鹤的视线却投射过来。 仿若蝴蝶那细微的触角,视线未曾触及,乌苔已经收回了目光,并落下了帷帘。 若说她曾经对杜宗鹤有些想法,也是很早前了,嫁给懋王后就没什么念想,后来知道自己的身份,更明白那绝无可能。 乌苔又想起,前一段好像听人说,杜家要给杜宗鹤订亲了。 也不知道订下哪家,只盼着他们能夫妻恩爱吧。 正胡思乱想着,就见马车前门被打开,帘子掀起,之后,半蹲着弯腰的懋王便走了进来。 她有些诧异:“殿下,你怎么进来了?” 懋王脸色清冷:“没什么,就是不想骑马了,想坐马车。” 题红和拾翠见了,便都退下,出去马车,乘坐后面的车了。 顿时,马车里就只剩下懋王和乌苔。 乌苔便拿了来野果子,凑过去喂懋王:“殿下,你尝尝这个?我吃了几个,未必及得上府里的,但是味道倒是好。” 懋王黑漆漆的眸中情绪明显沉得很,脸上更是半点笑意全无。 乌苔:“殿下,怎么了?” 懋王深深地盯着她,挑眉:“王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