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肌肤就像是雕琢过的玉,有着深邃而清晰的轮廓。 此时的他,漆黑的眸子里好像蕴着什么异样的情绪,就那么沉默地凝视着自己。 当视线交缠时,懋王轻轻抿了下薄而好看的唇,低声道:“知道有炭可以烧,就高兴成这样?” 乌苔知道他在逗着自己玩,她没想到他还可以这样,又觉得脸上烫烫的,便别过脸去,低声说:“这是你说的,我怕冷嘛!”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觉得自己好像在撒娇,不免有些羞耻,又觉得好笑。 别人才对自己稍微有些好脸色,自己便不知道姓什么了吗? 一切都是假的。 然而,懋王哪里知道自己王妃的心思,他只觉得乌苔小声撒娇的样子甜甜软软的,就像他小时候吃过的糯米年糕,偷偷地蘸了一点白糖,轻轻咬一口,那是这辈子吃过最好的。 他的喉结滑动,便抬手握住了她的。 其实乌苔这个时候心跳得都有些快了,她更没想到懋王竟突然这样,名分上是夫妻,连躲都不能躲的。 不过好在,懋王并没再做什么,他也只是握着她的手而已。 乌苔便松了口气,她低声说:“马上就要到了。” 这句话,多少有些提醒的意思了。 懋王:“嗯,我知道。” 之后,他便没再说什么。 但是乌苔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声,依然还算均匀,但是好像比之前更沉一些,更粗一些。 她偷偷地瞄他,但只能看到那凌厉的侧颜,看不出什么情绪。 于是她便不看了,垂着眼,听着身边男人的呼吸声,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 他握得僵硬而用力,指骨处都有些泛白,不过那些力道都是在他自己身上的,她并不觉得被握得疼了。 第15章 她就喜欢金子 乌苔觉得,懋王的手滚烫,烫得惊人。 以至于后来他终于把手撤走时,她的手上还残留着他的热度。 她便有些恍惚,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他是一个男人,二十五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尽管她只有新婚之夜的经历,但嫁之前,她好歹被嬷嬷教导过一些,知道男人会有一些秉性。 现在的他,失去了一年多的记忆,也就不知道两个人之间洞房的种种。 他被自己骗了,以为自己是他牵挂着的人,自己的温言软语又让他信以为真,也许就此陷入了一种他自己都分不清楚的迷雾中。 从叶青蕊的意思中可以知道,懋王是恋慕着叶青蕊的,哪怕叶青蕊后来嫁给了聂荫槐,他也惦记着叶青蕊。 乌苔想着,这可能是一种错觉,把他心底对叶青蕊的感觉嫁接到了自己身上吧。 而就在这种错觉中,他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渴望。 至于为什么他并不会有进一步,因为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和他的洞房,对他来说,他们之间从未经历过,他可能并不能轻易迈出那一步。 想明白这些的乌苔,心里涌出一种荒谬感。 她已经做了几天的戏,大概能摸清楚懋王的脉络了。 她也开始觉得,其实懋王并不那么可怕,最要紧的是捏住他的七寸,只要他不想起过去的一些,自己就可以一直牵着他的鼻子走。 这么想着的时候,肩舆已经抵达皇宫南边的延瑞门。 寻常官员的肩舆自然是不能进入宫中的,不过几位皇子并一些位高权重的官员会被特别应允,持有仪卫司廨发放的牒牌,懋王的肩舆抵达宫门时,只略停顿了,便继续前行。 这时候,天已经放晴了,日头也露出了头,秋日雨后的太阳并不烈,不过温温软软那么一照,原本郁郁的秋意便如晨间的雾一般消散了,巍峨殿宇清晰起来,雕梁画柱也变得明艳了。拱斗飞檐间还有掠过的白鸽,发出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