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总算醒了,你可想吃什么?可觉得哪里不舒服?太医呢,妾赶紧叫太医过来看看——” 然而懋王却突然道:“你怎么在这里?” 特别粗嘎干哑的声音,不过却充满质问和怀疑。 乌苔忙道:“殿下你昏迷数日,妾身心中担忧,所以才一直守着你。” 心里却想,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把自己赶出去?好歹有休书吧,好歹有银子吧,再说他怎么不问问是谁一直守着他? 王管事呢,快来说说王妃这几日的辛苦…… 懋王审视着乌苔,眉骨微耸:“你是什么人?” 乌苔一听这话,微怔,之后泪如雨下,掩唇啼道:“殿下,你,你这话何意?” 她早有准备,眼泪说来就来,此时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一般。 这时候恰王管事带着几位留守的御医冲进来了,一进来便看到那倾城之色的王妃伏在懋王榻旁,眼泪盈盈,哀婉柔弱,好生可怜。 御医们忙低首回避,王管事老脸一红,轻咳了一声。 懋王见到王管事,这才道:“众人退下,王顺你留下。” 王管事忙回禀道:“殿下,先请诸位太医为殿下诊脉?” 懋王面无表情:“退下。” 这两个字威严如巨石压下,几位太医忙低头退下。 乌苔有些不甘心,她守了两天一夜,他醒来就这样,是不是应该给她一个哭诉的机会,于是她便含泪哀求道:“殿下,妾身有话想和殿下说。” 懋王不看乌苔,眸光冷漠地盯着锦帐顶:“出去。” 乌苔心不甘情不愿,不过也只能先出去了。 等她走出房门,恰好洛公府又来了,叶家老祖母带着范氏并两个媳妇过来了,一起过来的甚至还有叶青蕊本人。 乌苔打起精神招呼了她们,其间提起懋王已经醒来,叶家众人显然松了口气,范氏眸中也泛起了欣慰的笑意:“殿下能醒来,那是再好不过了。” 乌苔听着这话,只觉格外刺耳,外人听了,只以为她是担心女儿成了寡妇,但其实只有自己知道,她担心的是没人替她当年丢女儿的事作证。 这时候,叶家老祖母作为长辈,也要去看看懋王,不过谁知道王管事传来消息,懋王才刚醒来,身上不好,不见,谁都不见。 叶家等人只好作罢。 洛公府虽然是国公之家,于是懋王的岳家,但也不敢招惹这位懋王,谁都知道这位的性子。 王管事又看向乌苔,欲言又止:“娘娘,殿下让你尽快过去,说是有事要问娘娘。” 乌苔听着,心里咯噔一声,他可真是迫不及待啊! 叶家人听此,只好告辞了。 送走叶家的时候,叶青蕊走在后面,恰好看了乌苔一眼。 那一眼,意味深长,隐隐带着笑,幸灾乐祸的笑。 乌苔本就提心吊胆,见叶青蕊这样,更是头皮发麻。 一时又好恨,既然心里惦记着的是叶青蕊,为什么当初要娶自己,倒是不如不娶。 她无奈地硬撑着过去了寝房,脚步却是沉重不已,每走一步,都觉得自己命又短了一步。 最后,她硬着头皮进去。 拔步床上,懋王半躺半坐,面前锦褥上放了一大摞账册模样的什么,他正翻看着。 旁边,是王管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