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用力到泛白,嘴角用力地抿了抿,然后垂下了脑袋,又道:“十一年前,你见六皇子面容与二皇子面容越来越相似,便心生恨意,设计将六皇子丢弃在御花园,又故意激怒当时还是静皇贵妃的静嫔,借她之手杀害了六皇子,是也不是?” “是那贱人心思歹毒,起了杀心,如何能怪本宫?” 常皇后眸光沉沉地盯着江卓昀的面容,嘲讽道:“可分明那贱人残杀六皇子时便被皇上瞧见了,可皇上还是纵容了她,并且将六皇子的尸体处理干净了。若这罪责也要算在我的头上,那静嫔那贱人和皇上又该如何说?” 常皇后话音刚落,众人都惊呆了。 他们是如何都想不到,当年六皇子的死竟然还能牵扯到静嫔和先帝的身上。 虎毒不食子。 六皇子不管如何说,当初也还只是一个孩子。 先帝竟都对他的死视而不见。 实在是令人齿寒。 江卓昀眼底翻滚着浓烈的恨意,当年之事历历在目,回头望去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他垂下了眼帘,掩盖住心底翻腾的恨意,这时萧云钊冷漠地开口道:“当年六哥的死,是你与静嫔、父皇三人促成,便是你们三人之过。现如今父皇已经驾崩,你跟静嫔的罪孽朕会一一清算。” 常皇后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事到如今,本宫也没有什么好辩驳的,本宫就是厌恶极了你们萧家人丑恶的嘴脸,什么夫妻情深,什么父子亲情,全都是狗屁。皇上为了哄那贱人开心,亲手弄死的儿子又何尝比本宫少?他自己都能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本宫如何不能?” 她眸光幽幽地,冷笑道:“你们不会真的以为先帝对本宫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吧?他不过是想借本宫之手哄那个贱人高兴罢了。” 她实在是疯了。 众人都觉得常皇后疯了。 死到临头都还敢掰扯先帝! “既然认罪,那便依法处置。” 萧云钊似乎有些累了,在常皇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认罪后,他摆摆手,失望得脸色都白了,他似乎有些疲倦地沉声道:“先帝嫡妻与先帝妃嫔静嫔谋害皇嗣,罪无可赦,其罪当诛灭九族。但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便着常氏与静嫔灭其三族,三族之外男子发配岭南,女子充为军妓,世代不得再入京都,不得考取功名。” 一锤定音。 皇上的话便是圣旨。 对此,文武百官并无异议。 常皇后愣了一下,突然之间遍体发凉,她嘴角抽搐着恶狠狠地盯着萧云钊,突然从袖口中掏出一把匕首,猛地朝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的萧云钊扑过去,嘴里叫道:“要死一起死!你该给本宫陪葬!” 众人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到了。 楚挫和葛阫隔的有些距离,根本来不及挡在萧云钊的面前。 萧云钊嘴角泛起一抹冷漠的笑,突然往后滑动了一下轮椅,轮椅便快速往后滑了出去,常皇后来不及收住动作,扑倒在地上。 两名御林军连忙上前架住了常皇后,将她死死地扣住了。 常皇后奋力挣扎,恶狠狠地说:“当初本宫弄死你母妃的那个晚上,就该结果了你。也省得养虎为患,今日反噬本宫。” 萧云钊面色一冷,沉声道:“当众刺杀皇上,罪加一等,着三日后,常氏与静嫔一同斩首示众。也让全天下的人好好看看,即便是贵为皇后,贵为皇贵妃,只要敢谋害皇嗣都难逃一死。” “是,皇上。” 证据确凿,无人敢说一个不字。 这时,萧云钊的视线扫过苏岑和江文涛,出声道:“三日后,便由苏相和江将军监斩吧!你们二人一人为文官之首,一人为武将之首,都是我们大庆的国之栋梁。你们二人作为监斩官,再合适不过。” “是,陛下,微臣遵旨。” 苏岑和江文涛上前一步,拱手领命。 好好的登基大典,变成了处置先帝女人的闹剧,实在是令人汗颜。 直到众人散去之后,江卓昀才侧头望向萧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