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的大姑娘了。 常宁郡主欣慰道:“娇儿长大了才好,长大了,懂事了才不会让人欺负。” 苏元娇笑着与父母又说了会儿话才回房了。 回到屋内,刚准备沐浴更衣,便瞧见床榻上躺着一个身材修长的人影,妙语吓了一跳,差点惊叫出声,苏元娇连忙捂住了她的嘴,拧眉道:“别叫。” 妙语连忙点头,等苏元娇放开了她的嘴后便咬着牙喃喃道:“小姐,江公子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您好歹是未出阁的姑娘,他夜夜闯入您的屋里便也罢了,竟还这般大咧咧地躺在您的床上。要奴婢说,就该将他乱棍打出去!省得他这般无法无天,损坏小姐清誉!” 相较于妙语的咬牙切齿,苏元娇皱着眉头没说话,抬脚走到床边,便闻道浓浓的血腥味,她眉心一皱,让妙语将灯盏移过来。 凑近一看,才发现江卓昀的右胸部淡蓝色的衣服已经被染红,湿了一大块,妙语吓了一大跳,倒吸一口凉气,惊慌道:“小姐,江公子出了这么多血不会有事吧?要是他死了怎么办啊?” “别慌,你且去将吴老叫来,小心些,莫让旁人知晓。” 苏元娇昨晚问过江卓昀,虽然有人一直在盯着丞相府的动向,但也没有到时时刻刻的地步。 只要隐蔽一些,避着一些,总是能躲过眼线的。 妙语点头,急忙转身就跑了。 她是真的害怕江卓昀会死在小姐床上。 江卓昀好歹也是镇国将军府的公子,若当真死在小姐床上,被查出来,小姐真的是跳进护城河也洗不清了。 苏元娇见江卓昀流血过多,伤势严重,心中担忧,便快速在柜子中翻找出上好的金疮药,这是以前哥哥还在家的时候她为哥哥准备的。 这小小的一瓶就值十两银子。 现如今倒是便宜江卓昀了。 “喂,醒醒,脱衣服,我给你上药!” 苏元娇拍了拍江卓昀的脸,准备将他叫醒,但叫半天都没反应,只见他脸色煞白毫无血色,皮肤摸着都是冰凉凉的,很明显失血过多。 苏元娇轻叹了一声,用帕子给他擦了擦脖子处的血迹之后,便拉开了他的衣服。 江卓昀的胸口全是鲜红的血液。 看得苏元娇心头猛跳。 她其实,是怕血的。 但一看江卓昀胸口上的伤口皮肉外翻,滚烫的鲜血还在汨汨而出,她便顾不得害怕了,咬着牙快速将他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干净,然后仔细地在他伤口上倒上金疮药止血。 刚开始药粉还会被血液冲走,苏元娇只能多倒,整整一瓶金疮药倒完,血才算是勉强止住了,洗帕子的一整盆水全被染红。 江卓昀的伤口深可见骨,足足有五寸长。 苏元娇刚要松口气,江卓昀突然睁开了眼,脸色苍白地冲她咧嘴笑,疼得咬牙道:“不是吧媳妇儿,为夫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脱我衣服,就算你再饥不择食,也得等为夫伤好了才行啊!现在为夫可满足不了你。” “登徒子!” 苏元娇气得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江卓昀立马“嘶”地叫了一声,然后趁机伸手抓住了苏元娇的小手,笑呵呵地说:“逗你玩呢!别生气,为夫只是看你心疼得眼眶都红了,跟你说笑呢!别担心,为夫还没和你洞房呢!死不了。” “谁担心你了?谁要跟你洞房啊!” 苏元娇瞪眼,气得想要甩开他的手,江卓昀的手却像是生根了一下紧扣着她的小手,怎么甩都甩不掉,被甩急了,江卓昀便哎呦呦地叫喊道:“好疼好疼,我的伤口好疼啊!不能再动了,不然又要出血了。再流血为夫可真的要血流而亡了啊!媳妇儿你也不想还未嫁我便要守寡吧?” 苏元娇气得咬牙:“闭嘴吧你!我看你这般有力气,就算再被砍一刀也死不了!” 江卓昀眸光熠熠道:“这是自然,为夫吉人自有天相,还没跟媳妇儿洞房,为夫可舍不得死。” 苏元娇挣脱不掉,也说不过他,垂眸见江卓昀的伤口又出了一点血,气得瞪他两眼之后,索性放弃挣扎了,也放弃了跟他说话。 江卓昀不老实,立马露出了得逞的笑,得意洋洋道:“媳妇儿果然还是心疼为夫的,小手都愿意乖乖交给为夫摸了呢!” 说着,手指摩挲着苏元娇白软嫩滑的小手,气得苏元娇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给他一拳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