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听完父皇的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倒也并非是顺着父皇的想法念头,便觉得不成婚才是最好。只不过在突然之间就觉得,完全无需担忧后路。 不管他想做的是什么,父皇都会愿意支持。 只要自己一扭头,就能看见身后的父皇,为自己提供无穷无尽的安全感。 好像飘在云端,轻松惬意又幸福。 谢慎从软塌上挪了下去,跑到父皇那一边,脑袋靠在父皇的膝上,没忍住嘿嘿笑了起来。 谢回手放在他的脑后,轻轻的摩挲着,用带着笑意的声音嫌弃道: “出息。” 如今谢回倒是有些想说那句经常被委托者挂在嘴边的话,一点太子的样子都没有,分明还是个喜欢靠着父皇撒娇的小孩。 …… 谢慎跟在父皇身边,陪着他上下朝堂。直到满六岁,被谢回亲自送了学堂。 刚好也是最近才挑好了夫子,是先皇给委托者选定的太傅之子,回京城来探望母亲,就被谢回给传进了宫中。 这位叶先生不好名利也不爱官场,回了祖籍那边当个寻常的教书先生,教出了两个状元郎。 也正是因为两个状元郎都是出自他的门下,所以才被一个侍卫给记了下来。听闻他回京,再加上如今陛下正在为太子夫子的事苦恼,便随口提起。 两个状元郎足以可见他教书的功底不错,再加上又是先太傅之子,对待朝堂之事就算不喜,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再者,委托者总是感念先太傅的教育之恩,奈何先太傅早早离世,子嗣中大多平庸,唯一出息能耐的嫡子,却不爱官场。 让其成为太子的老师,也算是个提拔,不至于让先太傅的门庭败落。 谢慎跟在夫子身边学习的第一天,第一感觉就是这位叶夫子跟之前教自己的夫子都不一样。 虽然性格也很严厉,但却没有什么架子。会像父皇那样握着他的手纠正他字写得不妥。而并非像先夫子那样,满脸不耐的指出让他修改,不教也不给他建议。 “陛下可曾教过殿下什么?” 叶夫子的这句话打断了谢慎的思绪,细想时他也说不清父皇教了自己些什么。 毕竟,如果真的算起来,父皇的确教了他不少东西,但要真的说起来,却又不知道具体。 “罢了,那就从头开始学起。若是殿下学过,可以提出。” “嗯。” 在这里跟着叶夫子学习的,今日只有一个谢慎,但再过上几日,还要多上几个孩子。 太子伴读如今刚列好名单呈在陛下的桌案上,谢回只草草看了几眼,具体的还是要等将那些孩子传入宫中见上一面再说。 叶夫子手中握着一卷书,低头看坐在那里非常端正的太子,倒也不觉得如今他这年岁大。 早些年他在祖籍处教书,多的是那些家贫的学生,六七岁送来也不晚。 “今日,我们先来学三字经。” 叶夫子刚转身,想去将书拿过来,就听见了身后小太子脆生生的声音。 “夫子,这个父皇教过我的。” “哦?那千字文呢?” “唔,这个父皇也有教过。” 叶夫子也来了兴趣,将手中书放下,继续问道: “百家姓和论语呢?” “都教过的。” 在谢慎想跟着父皇练字的时候,父皇让他写的就是这些,日子一长也就背了下来。 “可会写?” “会的。” 之前叶夫子在教导那些学生时,头一年入学,这三样就能教很长时间,倒没有想过太子都跟陛下先学了。 左右如今学堂里暂时只有太子一人,所以叶夫转而想和他说起安朝那个皇帝的事。 “安皇昏庸,每日用膳都要几十美人相伴。” “父皇也有说过这个,还让我不能这样,几十个美人相伴,想吃东西我都抢不过他们。” 叶夫子原本想借着这件事,来告诉太子,为君者不可过于奢靡浪费,但听他话中的内容,仔细想想倒也无错。 虽说方式不对,但想得到的结果却相同。 “罢了,陛下还曾跟你说过那些帝王?” 夫子的这个问题,让谢慎认真想了一会儿。 “好像只有父皇和皇爷爷没有说过,哦不对,皇爷爷也说过的。” 只不过父皇跟自己提及的皇爷爷,是父皇当时逗鸟时摔了皇爷爷花瓶,皇爷爷拿着鞭子满宫追着他揍。 父皇经常和自己说,皇爷爷太凶,动不动就要提起鞭子揍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