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唐鹭是讨好的,他想过各种可能,就没猜到两人根本啥也没发生过。此刻虽克制地板着脸,可那俊颜上的凤目眉角与唇,都仿佛冰雪消融般的绽发暖意。 他真想打自己两巴掌,下次能不能别气涌上头就冲动,该冷静三分钟想想,唐鹭她是这样的人?虽然她那天晚上胸前的红痕与浪荡,实在叫人误会,但此刻想想,可能是因为生气吧,她偶尔生气时,便会在情事上故意放肆。要么他怎说她乖巧的背后,有一丢丢别人没有的野。 余琅易此刻便是态度非常谦恭端正,而又气闷与渴念。 唐鹭把手机丢给他,泄气地说:“那你不可以捂住耳朵,不可以塞耳麦听歌吗,可恶你!” 话毕转过身就要走。 余琅易整个的气场温和她都感知到了,他稍许颔首低头时,嘴角噙住克制笑意,她也看到了。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好像两个人已经没有误会了似的。被他知道了自己想法,并没和王曜如何,仿佛散失了阵地。 可他做过那些事。 本来被他构陷和王曜,唐鹭气得私下哭过几次,尤其分手前最后一次开房,他完事儿了却那么问她。唐鹭都没法想通,这个男人是如何做到在怀疑她已劈腿之后,还与她那样亲密无间的。后来干脆气绝了便顺驴下坡,直接让他心死分彻底算了。结果现在什么都被他听去,刚才似乎还说了很爱他。 唐鹭跺脚走得很快。 余琅易睨着女人熟悉的背影,紧忙两步上去攥住她小手,高挺身躯俯看她说:“挺尖啊你,别走,下午给你发消息不回,晚上跟绿茶王总来了!把我折磨这么久,现在还想折磨到啥时候?我是没戴耳麦,我要戴了,都不愿意听你们叨逼,你自己说说看,小王总哪句话我有冤枉了他?” 二十天没这样近距离地说过话,只觉什么什么都那般的柔情旖旎。唐鹭不想看他,咬唇瞅地板,又抬头凶冷:“你更尖!一,我没收到你信息,你所有的聊天记录我都删除光了。二,你自己做了什么了,还能在这跟我装深情。” “嘚瑟。”余琅易默然抓起她手指,嗔宠地啮出两字。 给她手机发了资料,说:“我能做什么,我除了整天想你想得茶饭不思,我特么就只上班了。给你发了图你自己看看,可别说我不在乎你。我是尖,可我哪都没你尖。” 说着睨了她颈下,前面尖后面也翘,快一个月没怎样了,想她想得都快要冒烟。 夜色迷蒙,树荫有淡淡花草香,他宽松修长的长裤下,仿佛睇见隐约异动。他的身高比例是真的迷人,健瘦宽展的,亦是真惦念她了。唐鹭不理他,虽然她也空着很久了,有时也渴望,可他休想再沾她一根指头了现在! 低头看,却是王曜的银行征信记录,欠了一千二百多万元。 唐鹭仰头看男人,说:“你调查他干嘛?和我又不相干。” 不相干才怪,方才隔着树丛听那边对话,分明给人留了机会。 余琅易沉声应道:“之前你一口一个男朋友,我只当你真看上他了,你要真看上,我没法阻拦。可我得先确认这货人靠不靠谱,才能甘心放下手。结果,投机倒把的商人。呵,还了十年的债你还不怕,这还要再背上多少年?” 没想到真分手时,他还是个这般周到大度之人,不是醋精投胎了。 唐鹭羞恼还击:“我可没说答应他。” 余琅易挑起眉峰:“嘚瑟吧你就。我要再不说点啥,只怕你没几天真就如何了!”复环过手臂,兜住她问:“刚才那阵子安静,差点就跟人亲上了?你要真敢和他亲,可别怪我折掉他胳膊!” 不提这还好,提这唐鹭顿时生气,拧了他一胳膊,微扬嗓音道:“余琅易,你再给我疑心病重你试试,管好你自己再来说我。那是我自由,我随时都可以找别人再亲回来。” 余琅易痛得揪眉头,不明所以道:“搞啥呢?吓唬也吓过了,气也气过了,二十多天不理我,把我折磨得够够的。我是管好我自己,可我也想被你管,你不管我,我心都是空的,嗓子疼了想念你炖的梨汤,想到你在给别人做饭,心都跟着抽疼。我承认我有错,一切都是我不好,可现在恒御的误会也解除了,还能怎样?等回头我给你跪搓衣板,这次不带借口的,能别闹了成不,唐鹭鹭?” 那温柔的嗓音,暖和大手抚着唐鹭颈后青丝,托去他的怀里贴着。硬朗喉结轻轻磨弄着唐鹭额头,在夏夜中感觉自然而贴心。完全不像与别人,有着奇怪的抵触和别扭。 隔着彼此薄薄衣裳,此刻都听见他胸腔里赤忱的心跳。 唐鹭差点儿就动心了,好恼火这样的感觉啊,她不可能再与他和好了。 唐鹭便挣脱开来,冷硬道:“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我们都分手这么久了,不会再有以后。你爱跪搓衣板你自己跪去,我不想看。” 明明她白皙脸颊写着娇憨与缱绻,怎的就是不肯放软。 余琅易英隽脸庞俯下去,蓦地衔住唐鹭的唇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