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有一种诱惑人贴过去亲吻的冲动。 但这种讨好只有三分意,其余六七分仍是冷郁。那高贵的头颅上,眼眸仍是冷冰冰的,眼白比平时多,无甚大表情。 唐鹭抬头看看他微厚的眼睑,一副没睡好的感觉。要换平时,她肯定该心疼了,唐鹭也只平和地说:“你吃你的啊,我自己会夹。” 余琅易接了她一眼注视,唇角咧了咧,唐鹭瞥向窗外,两人便又互相垂下视线。 因着吃面,他的寸头与她的刘海靠得很近,看在旁的队友眼里,却是恩爱和睦。对面桌的孟哥夫妇看了,就勾起笑意,孟嫂还揶揄了丈夫一眼。 实在这一路过来,眼见着他俩锦瑟和鸣,鹭鹭的温柔体贴自不稍说,小余哥对鹭鹭的宠护也都众目可见。 长这么帅气又能干又疼老婆的男人,去哪儿能找着呢? 出来旅游讲究团队和谐,唐鹭也没准备把自己情绪表露,免得影响大家的兴致。就还和余琅易是客气气的,不愠不热乎。 吃完牛肉面,大家就各回各车出发去魔鬼城。余琅易拉开驾座的门,回头一看,唐鹭坐到后面一排去了,还跟他成对角线,坐进后就打开手机blingbling摁摁发发不停,少顷给拨到了静音。 余琅易盯着后视镜,表情愠意显露,这个女人,怕是离了自己分分钟保准劈腿。 若是坐到旁边,他还能瞥见跟谁聊,坐那后面,都不知在跟哪个男三哔哔。 他就也不理她,车里谁都没说话。 忽而唐鹭开了瓶矿泉水,他才启口道:“鹭鹭,递我喝两口。” 唐鹭另外拧了瓶新的给他:“给你。” 前几天还是一盒牛奶喝一半丢给他,就着吸管干脆喝。 余琅易从她柔白的小手上接过,闷了两口,耸动喉咙问道:“这业务够忙的,一秒钟都停不了。” 他的嗓音低沉而略带着男人味的沙哑,听在耳中轻蔑却又温和,亦如他此刻的心境,对她抓挠爱恨齐俱。 唐鹭最近失业没上班,当然没啥业务,他这话当然在揶揄她聊骚。 唐鹭想起他昨夜竟能怀疑自己房里藏男人,她就生气,说:“分手了,你有权利干涉我?” 呵,余琅易吁口气,不想说好话讨求她,戏谑调侃道:“骚猫就是闲不住。我是没权利干涉你,你有权利摔我脸、冤枉我劈腿?你行,你强大。” 唐鹭看了眼男人墨眉下冷毅的眸光,眼皮微眯着,人中立挺,甚严肃。她就不去接他的话茬,反正她都说不在意了。 余琅易加了一档,也不再关注她,爱聊聊去,世上特么还没别的女人可宠了?比她唐鹭可爱的女人多了去。 莫论当保镖期间的绯色桃花,以余二当家的身家容表,别的不说,回了东北后不再遮掩身份,各生意场合上,多少人巴着求着打听他喜好想给他塞女人。从余琅易十七八岁起,就经常放学路上被什么刘总、高叔的兜着肩膀,一边叙着老爷子的好、二少爷他的优秀,一边想将他往消遣场所劝。只叹他余琅易彼时一身少年冷厉清然,瞧着斯文肃雅,干起事儿狠得不眨眼,亦没人敢亵渎没人敢沾惹。 他还真没必要屡屡这么低三下四,真要说来,身边哪个男人像他这般,到了二十八岁还只拥过一个女人的?他若放开手去玩儿,多少女人他都玩的过来,不在话下。 余琅易便揩起墨镜戴上,剩下的时间各顾各的,不一会儿就到达魔鬼城。 魔鬼城离着小镇不算太远,一个多钟头便到了。 历经千百年风沙吹蚀而形成的雅丹地貌,放眼望去,高耸的风蚀土墩呈现出形态各异的景观,有狮身人面像,有陡壁悬崖、植物化石,斑驳嶙峋。传言到夜幕降临时还会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呖,所以才叫做魔鬼城。 若是游客单独来,据说很容易迷路,不过他们的自驾团一共有十二个人。大家找了空旷处停好车,便下来四处看看风景,拍照留念。 余琅易和唐鹭也先后走下车,唐鹭下来就和小刘刘、孟嫂她们闲聊去了,余琅易见她这副态度,狠心薄凉,他就自己在附近拍了一些照。 过一会儿人都散开了,他这才走过去对她说:“唐鹭鹭,去取个景,我给你拍几张做留念。” 前几天余琅易便经常给唐鹭拍,他似乎也喜欢给唐鹭拍。发现原本以为的她普普通通和平凡,在镜头前却很懂展现风姿。余琅易拍她也带劲,因为总能捕捉到她新鲜的美和特点。 唐鹭说不用,应道:“我一小镇妞,还骚猫,哪敢麻烦您屈尊,也不配用您高贵的摄影技术,余琅易你拍你自己的就是。” 可算是知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这字句珠玑,过几年没人能赶得上她。 余琅易听得要吐血。男人哂了哂丰泽的唇,还是那副高冷淡漠:“我这还不为了给你留个纪念?说的啥话,你小镇妞,我还是东北大碴子,你骚我也欲,我有说什么?”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