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里的抹布,拿起电话一看,抿抿唇,接了起来。 “阮镯凡!你丫去哪了?!出了事都不说的嘛?!啊?!” 唐依风的怒吼差点穿透她的耳膜,手机稍稍拿远了些,另一只手擦着厅堂里的花瓶:“不是……我这不还没来得跟你说呢嘛。我回长桥了……” “真的?” “嗯。” “那刚好,我去看你,我这边刚下班。” 唐依风是阮镯凡从小到大的闺蜜,从记事开始就在一起和泥巴的那种铁子关系。现在她在姑苏市区工作,有房有车,也很少回来了。 阮镯凡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那你来吧。” 从市区到这大概得一个多小时,够她洗个澡了。卧室跟院子外表的古朴不同,现代化设施一个不落,洪慧云是花了大价钱翻修的。 又把一些小角落仔细的擦拭干净,一看表差不多还有半个小时。调好热水,她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今天遇着的事情太让她生气,现在胳膊还是疼的……想起那个叫什么“阿勋”的男人,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他长什么样呢。听那声音和力气,估计也就是个李逵! 边洗澡边神游,不知不觉就过了半个小时。 洗完澡出来,就听见大门被拍响。 阮镯凡穿好内衣内裤,查看手机,唐依风已经给她发来信息:我到了。 露个头从卧室窗出来,对着大门喊道:“门没关,进来吧!” 然后又转身进了浴室吹头发去了。 季正勋听到女人的声音,拍门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推开木门。 肩上扛着单位刚发下来的一箱油桃,他扫视了一圈,将小院的大概结构收进眼底。 这个院子比镇子上的大部分家户都大,外观古朴,结构讲究。 正对着大门的应该就是客厅了,抬脚走了进去,里面的装潢倒是挺现代。 坐在沙发上,油桃放在脚边。 季正勋等着人出来。 郭宾实即使没让他赔礼道歉,他也会过来的,毕竟一个姑娘家光天化日被警察擒拿,肯定丢了面子。 看她那时候哭得那么凶,应该是被吓到了。 院子虽然是四方,但每个屋子在里面都有门相通。 阮镯凡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刚吹完风还半湿的头发,一边推开门走进客厅。 “你明天来不也行嘛,非得这时候…” 话说一半,噎在喉咙里。 阮镯凡怔愣地和眼前的男人对视着,空气凝固,擦拭头发的双手僵在半空中,墙上钟表走针都有些恍惚。 季正勋也明显愣住了,面前的女人没有多余的衣物遮掩,纯黑的内衣内裤包裹住最紧要的部位,腰肢纤细,山峰浑圆,美腿修长,湿漉漉的头发散在肩上,眼睛都是湿漉漉的晶莹,透着难以置信的尴尬和惊愕。 阮镯凡好不容易从恍惚中回神,见他眼神还没收回去,登时火冒叁丈:“你谁啊?!闭眼!!” 季正勋尴尬了一瞬,随即听她的话闭上了眼睛。 惊慌失措的小女人揪紧毛巾磕磕绊绊跑进了浴室。 唐依风将车停在巷尾,走着来到阮镯凡家。刚想敲门,却发现门虚掩着的,直接推门进来。穿过天井,来到客厅,刚想开口喊人,却发现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 她愣了一下,以为自己走错了。毕竟自己也没怎么来过她家,左右打量了一眼,确定一下装潢好像是阮镯凡家。 男人像是知道了她的来意,温润开口:“她进去穿衣服了。” “???”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