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提亲吗?” 他紧盯着她,尽力做出冷然的神情,但雨水冲刷间,让他的表情有了一丝僵硬,说不清是可怜还是可恨。 仿佛兜头一棒,将慕笙笙打的浑身震动。她呆呆地看着他,好似全然不认识这个人一般。 是啊,她怎么会忘了,楚寰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怎么会允许自己生出忤逆他的想法,更不会允许自己试图逃离他。 “你疯了。” 慕笙笙的嘴唇打着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可以与臣子争妻……” 他负手而立,俨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可能回头:“什么争妻?” 他嗤笑道:“是孟维书自己放弃的,并非本王强抢。笙笙,你若心里从来没有本王,一心坚持嫁他,此刻不该出现在这里。” 他的话仿佛一面剔透的镜子,将慕笙笙心里那点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东西毫不保留地展现了出来。 是了,她出现在这里就是个错误。 事到临头,慕笙笙反而平静了下来:“楚寰,你说得对,我欠你的,或许这一世,就该结草衔环为此报恩,侍妾算什么,就算你要我做你的外室,我也没资格拒绝的。” 说完,她望了一眼他苍白的面容,心中再不动容,转身离开了。 而她身后,男人怀中的恩旨尚还温热,他却连捧到她面前讨一个宽恕的机会都没有。 鹅黄色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楚寰垂眸,地上的令牌寒意璀璨。 无妨,总之,她是自己的了。 * 纪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慕姑娘离开时心魂不属,垂着头什么都不说。 纪升也不敢问,一路将慕笙笙原路送回去,她们从小门要进去时,他没忍住,拉住了她的那个名叫摘星的侍女。 摘星忧心自家姑娘,对着他没好脸色: “做什么?” 纪升被她吼得一愣,也知自己今日未经允许便上门叨扰实属无礼了。挠挠头,道:“还望姑娘帮着劝劝你家姑娘,若有什么事,姑娘请尽管来找纪升。” “知道了。” 摘星凶巴巴地关上了门。 慕笙笙这一病来势汹汹,当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烧。 好在先头已经拿着凉的借口应付过老夫人,所以也没人察觉出什么蹊跷。 慕垂远此时看慕笙笙跟看眼珠子似的,万万不想让她出什么差错。山月居这边将慕笙笙发高热的事情报上去,老夫人和慕垂远连夜请来了郎中给她诊治,她昏睡不醒,郎中把过脉说是受寒加急火攻心,开了几副汤药。 粉黛吩咐人下去煎药,慕垂远和老夫人对着山月居众人嘱咐了许久,一直闹腾到后半夜,众人才依次去休息,只留下了摘星和粉黛两个人贴身侍奉,宝禄在门外不时地探头望望。 第二日天色沉沉,雨势依旧没停,暗色的天幕压得人心头揣揣。 宫里一早就传来了消息,说今日休沐,慕垂远便也在家待着了。 午后天色渐晴时,姜家来了人,听说慕笙笙发了高热昏睡不醒,姜芙、姜晗陪着姜家大夫人一同来探望。 有着先前提携慕垂远之恩,老夫人和慕垂远对待姜家人还算客套,宋氏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自从她同慕垂远大吵一架后,两人始终没有和好如初,此时姜家携家带口上府来,让她心头郁郁,总觉得自己这个大夫人做的名不正言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