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 慕笙笙手中握着帕子紧了紧,脸上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急色:“怎么会这样?” “纪升将军刚刚从偏门买通了小厮,让奴婢给姑娘传话,宸王殿下此时人已经在宣德门跪着了,纪升将军恳请姑娘务必去见一面,说只有姑娘能说服宸王殿下。” 说什么只有自己能说服他,也许只是用来诓骗自己的说辞。慕笙笙气上心头,不予理会: “我与宸王无亲无故,凭什么去?就让他跪着吧。” 说着,她转身进了屋,用力阖上了门。 摘星在门外不知所措,纪升将军还在小门处等着,姑娘丢下这样一句话,她真是去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心里有些怨怪那位纪升将军,他们家殿下被罚跪,关我们姑娘什么事?干嘛要来逼我们姑娘相见? 正举棋不定时,阖上的门忽然又开了。 明丽的娇颜出现在门口,眸光闪烁,身上多了一件鹅黄色绣百合披风。 “姑娘!” 慕笙笙叹了口气,饶是她铁石心肠,终究无法做到对他视而不见: “拿两把伞,我去一趟就是了。” 她握着怀中的令牌,心道,就这一次,她将一切都还给他。 * 天色渐暗,又下了雨,此时慕家的管理十分松懈,慕笙笙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小门出去了。 纪升等在外面,正抓耳挠腮,他生怕这位慕二姑娘铁石心肠不肯相见,那依他家殿下的脾气,恐怕真的要在宣德门跪上一夜了。 好在他等了一刻钟的时间,两个女子身影就出现了。 纪升迎上前去:“谢天谢地,慕姑娘您终于来了!” 面对纪升的急迫,慕笙笙说不上心头是什么滋味。 “殿下被陛下斥责,罚跪在宣德门,说若不认错便不许他离开,跪足一夜。” 宣德门在宫外太庙里,离这里尚有些路程,慕笙笙跟着纪升上了马车,问道: “他犯了什么错?” “这个……” 纪升犹疑起来,他怕自己若是说了,这位姑娘会转头跳下马车,就别提什么去劝服殿下了。 “这事发突然,属下也说不清楚呢,姑娘还是等下见了殿下再问吧。” 他这副模样,显然并非不知道,只是不想说与自己听。 既已上了马车,慕笙笙只能全当没看见,不论如何,今日去见了楚寰,就当还了他的人情了,往后两人分道扬镳,再不相见就是。 雨路湿滑,街上没什么行人,纪升驾着马车一路走的飞快。 太庙在京郊,平时有重兵把守,并不许人平常随意出入,皇帝这次下了狠心让楚寰来这里罚跪,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但慕笙笙一时竟然想不通,能有什么事让皇帝如此动怒,竟然连皇后都没有拦住。 一路疾行,车轮几次打滑,到得太庙之外时,三人依次下了马车,摘星脸色已经惨白,显然被吓得不清。 纪升偷偷看向慕笙笙,却见她容色稳重沉静,丝毫没有被这颠簸的车驾影响心神。他心里暗暗惊叹,没想到闺阁女子竟然如此胆大。 为着能让慕笙笙前来相见,纪升未经楚寰允许,头一次私自动用宸王府的势力,拿下了太庙看守的护卫,换成了府上的暗卫。 慕笙笙猜测,这其中或许也有皇后娘娘在后面为他护航的缘由,不然没有楚寰的手牌,凭他能调动的将士远远不够。 从侧门进入,太庙里安静异常。 四周都熄了烛火,唯有供奉着本朝先祖的太德殿灯火通明,恢弘璀璨。 高楼宏宇下,数十阶白玉瓦,宽阔的院阁外,正对着暗金色恢弘宫殿的一道三人高四人宽的白石拱门,上立石牌,便是宣德门了。 宣德门是皇室威严的象征,祭祀先祖时,只有皇帝皇后的仪仗能经过此处,旁人都要从小门绕道而行,楚寰竟被在此罚跪,其一是皇帝发了怒,其二也昭示了皇帝有意他为储君之心。 慕笙笙随着纪升的指引一路走过来。 暗垂天幕下,那道白石拱门愈发醒目,其下,跪着一道挺拔笔直的身影,玄色的袍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茫茫大雨将他浑身浇的湿透。 见到这一幕,慕笙笙劈手从摘星手中夺过纸伞,大步跑了过去。 沉沉雨雾中,鹅黄色的倩影大步奔来,楚寰的视线被雨水阻断,眼睛几乎睁不开,直到她到了近前,幽然暗香飘入鼻息,头顶骤然出现一道晴朗天空时,他才看清来人。 “你疯了吗?这么大的雨,为什么不同陛下认错?” 作者有话说: 楚寰(湿漉漉版):嫁我吧 最新评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