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反正现在不会。 从一楼到四楼,叶禾已经说到了江落以后做老师的话每天要穿什么衣服,衬衫,必须是衬衫,衬衫西装裤,主任胖成那样了都还是这两件套。 江落笑起来,我穿衬衫也很丑,我穿过一次。 穿的江父的厂服,浅蓝色,特别丑,像捡来的一样,他只敢往镜子里看了一眼,特别想叹气的丑。 叶禾看他,摇头,不可能,你穿衬衣肯定好看,白衬衣,特别帅。 江落笑着进教室,随口说了句,你还看男生帅不帅啊?我都没注意。 叶禾磕绊,那你不是还说我可爱吗? 江落弯腰收拾课本,你的可爱不用看。 叶禾一时很复杂,也不知道这是被撩了一下还是怎么了,心跳有点快,所以啊,我看你帅没毛病。 江落:嗯,有点道理。他背起包,但我看别人就没什么感觉。 叶禾心跳的越发快,低下头胡乱拿了几本书塞到包里,作业回来再做,我们走吧。 嗯。 校门口有个很大的镜子,就贴在保安室外面的墙上,写着仪容仪表四个大字,叶禾走过去的时候眼角突然瞥到,他耳朵还有点红没褪下去,忙抬手搓了搓,有点痒。 江落笑了下,已经很红了,别揉了。 两人走过马路,江落说:你耳朵挺容易红的。 叶禾心口一紧,啊了声慌乱道:我我耳朵是比较敏/感。 江落愣了下,下意识看向叶禾的耳朵,敏/感? 他不受控制地想到去年运动会的事,眼睛差点就也看下去了,忙偏开头,知道了。 叶禾还没反应过来他都说了什么,自顾自解释着,就是很敏/感,还会痒总之挺麻烦的,痒了我就会挠,然后就红了。 江落有点想笑了,忍着笑,嗯,原来是这样。 叶禾猛地松了口气,笑了笑,他刚刚真的以为江落发现了什么,吓死了。 都是这耳朵,破耳朵,红什么红,供血太足了吗? 是不是要放点血! 叶禾自己威胁自己的耳朵,恨不得拽两下,一路终于走到了居民楼,叶禾跟江落说再见,明天下午一起走吗? 破耳朵是破耳朵了,但福利还是得要,不能不要。 江落点头,五点半吧。 好。 拜拜。 叶禾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挥了挥手,拜拜,中秋快乐啊。 江落笑起来,快乐。 他看着叶禾走过前面的拐角才走进居民楼,眼里的笑意淡了下去,两三步跨上台阶,敲门。 没有人来开门,皱了皱眉,也不敢敲大声,万一小海正好睡了,敲门把他吵醒,又该哭了。 江落隔一会儿敲几下,十分钟后爷爷终于来开门了,他诶了声,我就说好像有人敲门,你奶奶说没有,年纪大了耳朵不行了。 江落弯腰换鞋,小海睡了? 爷爷:没睡,你妈看着呢。 江落洗了手后准备去卧室看江母和小海,奶奶冲他招了招手,来,你来。 爷爷也坐在凳子上,两人脸色都不好,江落走了过去,怎么了? 奶奶叹了口气,你妈啊,这次真的做的太过分了,她把你爸给我们的钱,截走了。 江落皱眉,什么截走? 奶奶:她用手机,我也不知道,我一老太婆子,我能知道什么,我就听你爸说是她用手机截走了,在卡里就弄走了,五千块钱,我们带了一个月孩子,她不声不响就截走了 爷爷:她直接跟我们说不就行了,用这种手段。 奶奶眼泪流出来,捏了捏鼻子,你妈这个人就是太毒了,你不在家不知道,她天天给我们看脸色。 江落站起来,不再听他们说话,别这样说我妈。 奶奶拍了一下他,你迟早也被她害。 江母在卧室里隐约听见了点,抱着小海,房贷到期,银行正好扣了,不关我事。 但是江父就跟个神经病一样,一口咬死她,骂她是毒蝎子,毒死毒死的,让她把钱还给爷爷奶奶,江母跟他都说不通,气的吃不下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