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男人不就爱听这个?脱脱讪讪地想,烦死他那个看不起人的口吻,可忍着气,双眸柔媚地一捻披帛: “是呀,平康坊有首曲子就是单写给台主的呢!” 谢珣眉心一动:“你说什么?” “台主之前参加科考,中的是探花郎,对吧?坊间说那时候台主才十六七岁,貌似潘安,才同子建,政事堂的相公们都看上了你,想招你当小女婿呢。” 脱脱如数家珍,把他往事抖落出来。 “你不知,平康坊的姑娘当时挤在大街上,看你骑大马,戴杏花,雁塔题名都爱慕死你了,心心念念的全是谢郎,所以,就给你写了首曲子,以表思慕之情,你要不要听呀?” 她捏着嗓子,学那些姑娘:“哎呀,要是能跟谢郎欢好一夜,就是被抛弃了又如何?死也值啦!” 谢珣一脸寒霜。 脱脱噗嗤笑了,怕他朝自己丢砚台,转了个圈,离他远点才脆生生娇滴滴唱起来: “俏哥哥,爱哥哥,腰儿拱,脸儿仰,灵根一凑周身爽,哎呀呀,好个风流的探花郎,还不肯把奴身儿放?” 边唱,边眼波醉人地粘着他,尤其“探花郎”三个字,咬的是千娇百媚,酥麻入骨,那么粗鄙不堪的文词,她旁若无人地唱地起劲。 一声“俏哥哥”,一声“爱哥哥”,叠连着叫他,热辣而大胆。 谢珣眸光幽幽:“南曲的姑娘,虽是优妓,但自幼也受诗文熏陶,你是哪里听来的这些?” 脱脱停下,一针见血戳破他的话,满脸不屑:“假正经,你们男人不就喜欢看人私底下浪荡吗?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在南曲,见识多着呢!” 她脑袋一歪,乌黑的瞳仁定在谢珣脸上:“台主,要不,我们欢好吧?” 这么直白,谢珣英眉一挑,暧昧笑了:“看来,你经验不少。” 脱脱自然不肯在他跟前落了面子,才不愿他神气,胸脯一挺,不知羞耻地大声说:“那是自然。” 谢珣往外走,桃花眼将她一瞟:“不是年纪小,不卖身的吗?” 脱脱心想要你管,却拔脚跟上:“台主,不欢好那能不能吃饭呀,我好饿。” 一路紧跟,她琢磨着谢珣府里的伙食一定也是响当当的果果,见谢珣不理自己,又开始没话找话,说: “台主,我心里一直有个事不知道呢,想请教你。” 没走几步,谢珣提袍上阶,进屋先换了身衣裳,又隔着屏风。他家屏风可真多,这间屋子又干嘛的?有事没事,老换衣服做什么? 脱脱两眼乱瞟,抖拉着披帛,听谢珣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说。” 说点什么好呢?脱脱一愣,手底无聊掀开熏炉盖子,闻了闻,漫不经心问他: “台主,欢喜佛是什么呀?云鹤追那天约我去慈恩寺,我说约在寺庙不好吧,他说好,欢喜佛本来就是爱神,神佛也希望男女做快乐……” 她突然就想到了云鹤追那红彤彤的一柱擎天,揉揉鼻子,有点傻:云鹤追长的也好看呀,怎么会有个那么丑陋的东西呢? “怎么不说了?”谢珣听她话说到一半,低头笑,系着玉带。 再抬头,对上脱脱那双乌溜溜的眼,她扒着屏风,探出半张脸: “我看见云鹤追的那个了,好丑,台主你的也那么丑吗?” 谢珣半系的玉带一抽,对准她的方向,猛地一砸。 “滚。” 谢珣把脱脱轰了出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