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麟选的座位在最后一排,幸运的是,大部分乘客都坐在前面,后两排只有他们两个人,杨麟一坐下便毫无顾忌地把头靠在陈错的肩上。 车子启动,缓缓开出车站。起早赶车的人们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车厢里鼾声四起。 睡会儿吧!陈错把手从他背后伸过去,揽住他的肩。 杨麟没说话,抬起头,凑过去咬住他的嘴唇。 唇上的伤口猝不及防被他的牙齿磕到,陈错差点叫出声来,罪魁祸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莽撞,赶紧伸出舌头,在他唇上舔了舔。 陈错被他撩得浑身一颤,四下环顾了一圈,好在没人注意到这一幕,叹了口气,低声说,你属狗的么,那么喜欢咬人? 杨麟坏笑,是啊,谁让你的嘴长得那么性感 还没说完,唇上忽然一热,剩下的话以及那抹嚣张的笑意尽数被那人吞了进去。 静谧的车厢,狭小的空间,压抑的喘息,周遭的温度渐渐升高,暧昧的气息蔓延流动着。不知前方哪位仁兄,突然打了个喷嚏,杨麟在极度心虚之下,牙齿一颤,在他舌尖上重重咬了一下。 唔 舌尖猝不及防一痛,陈错没忍住轻哼了出来。 杨麟也吓了一跳,捂住他的嘴,四下环顾了一圈,好在所有人都睡得很熟,没人注意到这里。 陈错被他心虚的样子逗笑了,把滑到腿上的羽绒服盖到他身上,累了吧,还有三个小时,好好睡一觉,上了火车就别睡了。 杨麟本来想和他聊一路的,但周遭实在太安静,想说的话不方便说,架不住眼皮打架,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极香甜,再次睁眼已到了中午。 杨麟揉了揉眼,打着哈欠往窗外望了望,灰突突的田埂荒野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一片繁华的都市景象。 醒了?陈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杨麟从他肩膀抬起头,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到省城了? 嗯,再有十分钟就到站了。 你没睡会儿?杨麟问。 陈错摇摇头,抿嘴看着他,目光带着促狭意味。 杨麟被他盯得有些心虚,忽觉嘴角皮肤紧绷得很,猛然意识到什么,忙往他肩膀上看去。 ☆、挑信物陈错败家 果然,陈错的衬衫肩膀处湿了一大片,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这一刻,脸皮堪比城墙的杨麟破天荒地红了脸。 这算是留个印记,宣示主权么?陈错忍不住逗他。 算个屁,你当我是狗么?杨麟理直气壮地反驳。 陈错看着他,没说话。 你说是就是吧!杨麟懒得跟他较劲,忽然狡猾一笑,朝他肩膀重重咬了一口。 这一口当真是又快又狠,陈错疼得本能地叫出来,却被杨麟抢先一步捂住了嘴。 这才叫宣誓主权! 陈错本想回敬他一口,看着他得意地眼神,叹了口气,扭向窗外不说话了。 喂,生气了?杨麟意识到玩笑有些过火,拱了拱他肩膀,试探地问。 陈错摇头,转过来看着他的眼睛,你认真的? 杨麟被他火一般的眼神烫了一下,理直气壮地说,那当然,盖了章,就是我的人,这几天,你给我检点着点儿。 陈错笑了,右边的小虎牙若隐若现。 汽车到站,车上打哈欠的打哈欠,拿行李的拿行李,两人穿上外套,跟着队伍往车门蠕动,甫一下车,一股寒风扑面而来,直往脖领里钻。 杨麟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头,带上口罩,瑟缩在路边,等着陈错取行李。 等陈错把行李箱和两个大袋子从行李舱中拖出来,他上前拉过行李箱,跟着人群走出了车站。 几点的车?杨麟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半了。 三点。 直接去火车站吧!杨麟四下里看了看,远吗? 不远,打车十分钟就到。 十分钟后,两人到达火车站。 正值春运高峰,广场上人山人海,熙熙攘攘。两人拖着行李进了一家快餐店,店里人来人往,嘈杂吵闹,杨麟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把背包放下。 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和你一样。陈错随口说了声,弯腰把行李摆放好。 五分钟后,杨麟端着两份汉堡套餐回来,和陈错面对面坐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