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别的还好说,语文课怎么办?杨麟撇了撇嘴。 陈错手一顿,思忖片刻,嘴角弯起,那就让程吉思汗替你写。 程吉思,汗?杨麟张了张嘴,想起那个满脸写着我是学渣的刺头,他行么! 没什么不行的。陈错眼中笑意更甚,他是全校第一,成绩很好,而且很聪明,过目不忘。 原来是个小学霸啊,还真没看出来!杨麟想起早上那一幕,忍不住想笑,他挺关心你啊! 陈错没说话,但眼中那一抹暖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上完药,开始裹纱布,陈错轻柔的动作弄得他嗓子眼痒痒的,心里像猫挠一样难以招架,简直都要坐不住了。短短几分钟,杨麟便体会到了什么叫,痛并折磨着,折磨并快乐着。 包扎好伤口,陈错出去换了盆水,捧起他右手如法炮制了一遍。 全部弄完,陈错收拾好药箱提在手里,另一只手端起水盆往屋外走。 你去哪?杨麟见他提着药箱出去,不明所以,我好了,该你了。 我出去弄。陈错说完,用提药箱的手拉开门。 给我站住!杨麟两步蹿到他面前,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就在这弄!语气强横,不接受反驳。 陈错站着没动,杨麟和他对视五秒,眼看就要落败,心里一动,伸手就去解他腰带。 你干什么!陈错果然慌了,忙不迭往后退了两步。杨麟得意地挑挑眉,心里既痛快又解气,要么在这自己弄,要么我帮你弄,自己选吧! 陈错愣了一瞬,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要怎么帮我弄? 我操? 杨麟被他盯得脸不由发热,这才琢磨过来自己刚才那句话里的歧义,心里臊得不行,心想,陈腹黑果然不要脸,简直就是污妖王本污。 我去换盆水。陈错忍着笑移开目光,把药箱放下,端着盆走了出去。 你要怎么帮我弄? 怎么帮我弄? 帮我弄? 弄! 杨麟把这句话放嘴里反复咂唸,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他自己弄的样子,到后来,甚至不要脸地把自己加进了画面里。 想着想着,脸就红成了煮熟的河虾。 关上厨房门,陈错换了盆水,往脸上泼了泼,撑着盆沿喘了好几口气,才把那股久违而强烈的情潮压下去,看着水中渐渐平息的倒影,扯着嘴角苦笑起来。 居然被他一句不经意的调笑撩拨得起了反应,陈错有些无奈,也只能迫得他脸红,无暇他顾,才能避免让他看到自己这副窘迫的模样。 若是被根红苗正的小杨同志看到,以他的脾气,只怕会大骂自己宇宙超级无敌变态吧,陈错想。 心头泛起一阵羞于启齿的苦涩,陈错摇摇头,挽起裤腿,端起水盆就着伤口冲了冲,把血水擦干净,才放下裤腿进屋。 这叫蹭掉块皮?杨麟看着他腿上的伤口,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那擦伤几乎覆盖了他整条小腿外侧,露出里面大片的红肉。 是蹭掉块皮没错啊!陈错玩笑似地说了句,换来他一记白眼。 你是真能忍!杨麟别开眼,鼻子隐隐发酸,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傻子。 陈错没答话,盯着他看了许久,笑了笑,这里不就有一个么! 闻言,杨麟转过头,回视着他的眼睛,突然也笑了,是啊,我不傻,能来救你么! 陈错给小腿缠好纱布,又往额头贴了块胶布,好了,咱们下山吧。 会留疤吧?杨麟盯着他额角,啧啧两声,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可惜了! 你介意?陈错挑眉,又是那副略带轻挑的眼神。 杨麟嗤笑一声,我介不介意有个屁用,你未来女朋友不介意不就得了! 下了一夜加半天的大雨终于停了,山路又湿又滑,杨麟的鞋被荆棘割裂了好几处,没法再穿了,陈错给他找了双胶鞋换上,还是他发过誓,死都不会穿的那种。两人互相扶持着,颇费了番力气才下山来。 杨麟顺着最后一段山路小跑下来,跳到公路上,等杨麟走下来,问:咱们直接回学校? 不,去镇医院。陈错说。 杨麟想起之前他说要去买感冒药,不置可否,须臾,又听他说,去看看俊宁。 王俊宁?杨麟吃了一惊,我上山的时候,看见他被几个村民背走了。杨麟想起他们就来气,我看村里也有个诊所,你确定那帮孙子会舍近求远,送他去镇医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