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阳伯的案子一连审了十几日,也算是审的彻彻底底,案卷清晰明了,依照律法,革除职务,杖责五十,另外赔付受害百姓白银五千两。 三司在早朝上奏时,萧愈也在场,对此处罚并无异议。 李琬琰以为此事暂且揭过,不想受了刑的景阳伯躺在家中养伤没几日,摄政王的兵马再次闯入伯府,将人重新拖进了大狱。 听闻兵马闯入府邸时,正好有几位平日与景阳伯交好的大臣与宗亲到他家中看望,谁也没料到会遇上如此阵仗,景阳伯原本不肯走,后来直接被士兵拖下床榻,拖在地上走了十几米,衣裳撕的破烂,皮肉蹭破,拖出一地血痕来。 在场的大臣都被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逃走的。 李琬琰在宫内听到消息时也是一惊,很快萧愈身边的人便来了未央宫,说摄政王在柏茗堂等长公主前去议事。 明琴识出前来的人是那日守在万音阁外的傻大个,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走狗。 李琬琰得知萧愈在柏茗堂等她时,怔了一怔。 说起来,她已经有十年没踏入过柏茗堂,在从前,是害怕触景伤情。 本就是皇宫偏角的一处宫宇,她十年来不理不睬,久不住人的地方,都不知道如今荒败破落成什么样子。 李琬琰想不通萧愈对景阳伯的此举是何道理,以此震慑群臣?手段未免粗陋了些,不太像他的行事风格。 在去柏茗堂的路上,李琬琰又将景阳伯事件前前后后细思了一遍。 轿子落下,明琴撩开帘子:“殿下,到了。” 李琬琰扶着明琴的手走出轿子,她抬头看着柏茗堂的匾额,果然同她想象中的一样萧条,记忆中这里的颜色越来越淡了。 今日柏茗堂外倒没有驻守许多士兵,李琬琰看着半掩的宫门,一步步走近。 待要进去时,明琴果然再次被霍刀拦在了外面:“摄政王有令,只让长公主一人进去。” 明琴气得咬牙。 李琬琰不欲多费口舌,就算她执意将明琴带进去,真遇上危险,不过是再多赔上一条性命。 她抬手,推门走了进去。 庭院深深,杂草丛生,这里面落败的不成样子。 有一条通往里面小路,明显是被人新踏出来的,她沿着路向里走,记忆中的那间屋子出现在眼前。 十年,李琬琰从未想过她还会来这里,就像她从未想过,萧愈还活着。 她停在屋前,推门的手迟疑几瞬,便听见里面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冷笑问道。 “怎么不敢进来。可是知道心中有愧。” 李琬琰推门走进去,屋内却是整洁,明显被打扫过,只是这间屋子的朝向不好,即便有窗,日光也很难照进来,有几分潮湿的味道。 她站在入门处寻找萧愈的身影,却突然,身后的屋门‘嘭’一声关上,身周光线骤然一暗,紧接腰腹一紧,她几乎被人从后悬空抱起,便往房中床榻方向去。 李琬琰心惊挣扎,却根本撼动不了钳在她腰间的手臂,她被萧愈抱到床榻前,他手臂一扔,她像个物件般摔出去,摔到榻上。 李琬琰头晕的厉害,下意识想要爬起,可她刚坐起身,再次被萧愈推.倒,他的身子跟着压.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萧愈午后醉在了柏茗堂。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