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落下,盼秋和盼春对视一眼,皆有些面面相觑,刚进来的凤玲听见,也好生羡慕,人未到声先传:“也只有公主能说出这话了!” 陈媛讶然回眸:“你这嫁人了,怎么还有时间往我公主府跑?” 凤玲身后跟着婢女,她疏了妇人发髻,一根玉簪斜斜插着,斜眸间多了股说不出的少妇风情,她嗔了陈媛一眼: “嫁人了,又非是坐牢,怎得还不能出来了?” 凤玲不和公主多贫嘴,刚得圣旨消息,她就立刻赶了过来: “我可是一得消息就过来,谁知就听见你那话,若叫别人听去,夜里都得扎你小人!” “谁家女子嫁人,不忧心婆媳关系?” 哪怕凤玲身为郡主,也同样忧心这个问题,她和余安铭感情甚笃,但侯夫人是余安铭的亲生母亲,若二人生了嫌隙,余安铭夹在中间,这世道重孝,迟早她要担心会不会影响夫妻感情。 在这一点上,凤玲当真是羡慕陈媛,她轻哼着说: “太尉大人可是为了公主什么都不要了,公主就是有恃无恐!” 陈媛眼神稍闪,被凤玲说得有些脸红,但凤玲说得没错,她的确仗着霍余爱慕她,所以根本不在乎霍夫人的蹦跶。 陈媛佯装轻恼:“嫁了人,说话都不知羞了!你眼巴巴地赶过来,就为了说这个?” 说起这个,凤玲就睁圆了眼眸: “可还真不是,只是想让公主劝太尉大人一句,这寻一个黄道吉日也是要费些时间的,可不需太尉大人一日三次地往礼部跑。” 余安铭就在礼部任职,圣旨让礼部择一个吉日作为公主大婚的时间,霍余一日跑三趟,不是嫌礼部定的时间晚了,就是嫌弃那日不够吉瑞。 被霍余这一折腾,愣是赐婚圣旨下了,成亲的日子还没定下来。 余安铭回府时,好笑地抱怨了一声,就被凤玲记住了,好拿来揶揄公主,顺便让公主提醒一下霍余。 陈媛几不可察地一顿。 她是真的不知霍余还干了这么多事,但,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陈媛也生了一分好奇:“他想让礼部定在哪一日?” 凤玲扯了扯唇,有些没好气:“六月六,非要说那日吉瑞。” 可公主大婚,尤其陈媛又深得圣眷,光是大婚那日的礼服就要绣好些时日,现在近五月,只剩一个月的时间给礼部准备公主婚事,这根本就是想逼礼部的人去死! 陈媛有些茫然,凤玲就猜到会这样,太后殉情先帝,那时公主尚年幼,根本无人和公主说过这些,否则凤玲也不会忙忙赶来。 “公主可能有所不知,只以我为例,及笄前,母妃为我挑选亲事,等挑中余亲侯府,从两家相看八字到成亲,中间足足有近一年半的时间。” “公主身份尊贵,礼部挑选吉日,以及大婚当日的规格,其中繁文缛节只会多得数不胜数,再快,也得要半年时间准备。” “公主可不要被太尉大人忽悠了,时间短,赶出来的婚礼必然仓促,女子这一辈子成亲就那么一次,必须要尽善尽美!” 凤玲苦口婆心,生怕公主盼嫁一般,陈媛被说得耳根子发红,她借着将脸侧的青丝挽到耳后的机会,轻碰了碰耳垂,半晌,才呐呐小声:“知道了。” 陈媛打定主意,绝对不会对霍余心软,可当晚上霍余浑身丧着回来,抵在她耳畔,低声切切“想早日娶到公主”时,她浑身一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