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错了,家财是他拱手送上,为的是害公主性命。不论他在这件事中扮演着什么身份,至少他在将玉清扇送给公主时,他知晓计划,在狩猎刺杀公主时,也不曾手软。” 他不会阻止陈媛将披风送给沈柏尘,但他听不得公主将沈柏尘说得无辜——因为那会显得公主才是个恶人。 听出他话中的不高兴,陈媛心虚地眼神稍有躲闪,旁人不知,她难道还不知? 她将披风送给沈柏尘,的确并非因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只不过适才看见沈柏尘单薄地站在那里,就生了分怜惜佳人的心思。 和愧疚不忍无关,只纯粹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罢了。 一行人陆陆续续进了石门,陈媛和徐蚙一排在中间,阿冽和他们同行,初入石门,是一片空地,里面什么都没有,再往前走,则是一条很长很长的台阶,不知通向何处。 陈媛不知,在她们进入石门不久后,有一群人也上了山,他们顺着山间的痕迹,很快就找到了石门所在,他们手持一柄玉扇,放在石门的凹槽中,同样打开了石门。 若陈媛在这里的话,她一眼就会发现,这群人手中的玉扇,和她手中的玉清扇一模一样! 与此同时,同样扎营在安陵村附近的霍余得到消息,公主已经进去了。 他命人时刻盯着安陵村和山上的动静。 萧果拧眉:“属下发现有一行人在公主之后同样进了石门。” 霍余呼吸稍沉,他没有自乱阵脚,而是问: “多少人?” “近百人!” 霍余心跳加快了些,他沉声问:“公主那边可有吩咐?” 他觉得他可能等不及了。 而萧果还是摇头。 听到回答,不知为何,霍余心中隐隐约约有一点不安,他眸子狠狠沉下去。 而这抹不安很快达到颠峰,半个时辰后,盼秋被一名禁军送过来,她气喘吁吁地说: “安陵村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发现这一点,也是偶然。 盼秋和盼春如常待在村中,公主给她们的任务就是盯着安陵村,看看他们会有什么举动,但等沈柏尘被带走后,盼秋的眼皮就一直在跳。 盼春随口道了一句,今日真安静。 盼秋这才察觉不对劲,往日安陵村的村长虽然不会常来打搅她们,但用膳时,总会前来一问,或者来院子中拿些东西,毕竟住的是人家的房子,她们不可能不给人进来。 但今日,村长却一次都没有来过。 盼秋立刻让人去查,结果挨家挨户搜过之后,就发现安陵村所有人都不见了! 明明她们的人就守在安陵村外,堵死了他们外出的路,村中也无人见他们大规模朝一个方向而去,这群人怎么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呢? 盼秋不知公主那里什么情况,但她知晓公主安排了后山,再发现不对劲后,她立刻就来找了霍余。 盼春喘匀了气,从袖子中掏出一块令牌,霍余认得,那是公主令。 盼秋说:“公主临行前曾吩咐,一旦发现不对劲,就让奴婢将这块令牌交给大人,安陵村待命的五十名禁军皆会听令于大人,公主有令,让大人见机行事!” 这句话,就相当于释放令,不再让霍余守着这块地等消息了。 霍余接过令牌,心中的不安让他快步走出营帐,对着副将冷肃吩咐: “全体听令,下山!” 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