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皇帝是这么想的,不如哀家带着他离宫?在宫外寻一处宅子,将来他到了娶妻的年龄,给他安排好,他有妻有子有自己的家庭,哀家也算是对得起先帝了。” 听着李翾这话,傅祁州的脸色愈发难看,他眼神渐渐的沉了下来,盯着李翾说道:“你何必说这种话激我?你明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也明知道我不可能让你出宫!” “哀家还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 傅祁州被噎了一下,攥紧了手,“你还这么年轻,往后余生真准备一个人在这慈宁宫过活吗?无数个日夜,你真的就能忍得住寂寞?” 李翾听着他这话,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冷静下来,讥讽道:“怎么着?皇帝觉得哀家可以再嫁?” 傅祁州愣了片刻,只听李翾沉声道:“皇帝不回,是说哀家不可再嫁,但可在这深宫里偷.情?” 她讥笑了一声,望着傅祁州的眼神尽是轻蔑。 “皇帝,你可以疯魔夺臣妻,御史骂骂咧咧几日也拿你无可奈何,总不会让你自己将自己浸猪笼,但那人若是哀家,死一千次都不够吧,你方才同哀家说的这些话,同惠太后说过吗?” “朕自能护着你。” “是吗?皇帝,你让一个人去犯错,等她做下了错事再告诉她,是我保护了你?不觉得可笑吗?” 桌上的菜肴都凉了,两人面对面坐着,气氛压抑。 沉默了许久后,李翾沉声道:“皇帝操劳,往后哀家这里无需皇帝过多操心,也不必勤来请安。” 傅祁州深吸了一口气,压着到嘴的话,缓缓起身,应道:“好。” 李翾也随着起身,“那哀家就不送皇帝了。” 傅祁州道:“以后母后都不让朕来这里了,还不能送送朕吗?” 望着他的眼神,李翾走了出来,淡淡道:“皇帝请吧。” 傅祁州走在前李翾走在后,隔着一步之遥,将人送到宫门口李翾便顿住了脚步。 天色已黑,宫人未在身侧,踏出宫门的傅祁州猛然转身返回,直接就将李翾推到了墙上,俯身吻了下来。 李翾气极,挣扎着想要反驳,双手却被他紧紧的禁锢住,铺天盖地的陌生气息压了下来,李翾心生嫌恶,她狠狠的咬了下去,唇齿间顿时蔓延着浓浓的血腥味。 傅祁州像是疯了一般,竟还伸手去扯她的衣带,她得了片刻空隙,躬腿朝他胯间撞去,吃痛了才放开了她。 她的眼神凶狠,扬起手狠狠的打了他两巴掌,“你这令人作呕的下贱东西,也配在哀家跟前放肆!” 李翾回了屋漱了口沐浴更衣,可怒火却不熄,一直在心底燃烧着。 她要让傅祁州付出代价。 次日里,宫中便传出了风言风语,说小太后勾引陛下,在东慈宁宫行不轨之事,朝臣又见傅祁州嘴唇上的伤痕,便是最好的证据。 山雨欲来风满楼,流言就像是春风里的野火,浇不灭反而有愈发大的趋势。 曹皇后迅速将那些传话的宫人全部控制了起来,而傅祁州沉溺于歌舞,听说一夜间还宠幸了好几个宫女。 曹皇后求见他亦不见,倒是福庆宫的文美人,不知道给傅祁州送了什么,让傅祁州去了福庆宫,一连数日都沉溺在福庆宫里。 惠太后是知道傅祁州对李翾的心思的,可若说李翾勾引傅祁州那她也不信。 可此时谁信谁不信还重要吗? 已经不重要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