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也是真冷啊,抱着胳膊,转身便回屋。 方闻跟着她进屋,禀道:“娘子,昨夜右相来了。” 李棠眉心微蹙,看了方闻一眼,只听方闻继续说:“大概是二更末来的,一直呆到五更天梆子声过了才走。” “没敲门,也没说找谁,属下就装作不知道,没有打扰娘子休息。” “嗯。” 李棠淡淡应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方闻看着她有些出神,微微颔首:“娘子有什么吩咐吗?无事的话属下就先下去了。” 李棠未语微微颔首,方闻转身出了屋门。 回头看着方闻的背影,她的指尖冰凉,清晨都这么冷,夜里恐怕更甚,万之褚这是做什么? 她搬回来他知道,让陈恪送了礼物来之后没有了下文,万府酒席她送了礼过去,他也没找她,她以为他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了。 他好像也是懂了的,所以才不出现在她面前,大半夜的她睡了,也确实看不见。 可她的本意不是这样,她是希望他们都可以各自好好生活,仅此而已。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执拗,拿他无可奈何。 京墨从厨房那边回来,见李棠站在屋内发呆,挑了挑眉,“娘子想什么呢?” 听着京墨的话猛然回神,“没想什么。” 上了早膳,李棠吃得食不知味,用的也不多。 京墨心想,早间还好好的呢,她离开一会儿功夫就这样了?在院中碰见方闻,她喊住了方闻,询问道:“你跟娘子说什么了?” 方闻懵了一下,寻思一下才反应过来,“也没啥,就是禀报了一下昨晚万之褚来了的事情。” “昨晚他来了?” “来了,在咱们门口呆了大晚上才走的。” 方闻话落,京墨有些生气,“他又没有找娘子,你说了做什么?徒惹娘子心情不好。” 方闻看周围近处无人,淡淡道:“娘子为什么心情不好?” 他问,京墨说:“你提万之褚了,她心情还怎么可能好?” 方闻轻轻一叹,说起了京墨:“你啊,就是看不清。” 京墨不依,反驳道:“我哪里看不清。” “我们都在娘子身边这么多年了,还不了解她的性子吗?无关紧要的人能惹得娘子心情不好?做梦呢!” “再者,娘子她自己都还没有理清呢,我们就是看到什么告诉她就是了,不要替她做决断。” “她怎么可能没有理清?” “娘子只是知道自己不能重蹈覆辙,只是知道万之褚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不适合在一起,是不知道如何解决,只能断着。”方闻说完看着京墨一脸不解的样子,他又说:“万之褚也好不到哪里去,娘子让他不要出现,他就真放下了?他那个性子,要真能这么快就放下就不是他了。” “你以为,娘子不知道他是何性子吗?” “她只是想借着逼万之褚也逼一逼自己。” 方闻说了一堆,京墨有些发愁,她没喜欢过谁,情情爱爱的她也不懂,她只是觉得李棠觉得好就好,不好就不好。 她皱着眉头望向方闻,他说的会是对的吗? 看着京墨的眼神,方闻说:“不信我?” 京墨迟疑着摇摇头,方闻微微靠近她耳边低声说道:“我禀报给娘子后,娘子什么话都没有说就是证据。” 京墨感觉耳朵酥酥痒痒,推了一下方闻,撅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