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人远远地丢在京城里,就好似身边已经没有了这么一号人一样。 现在陡然又听得萧睿暄提及,也就奇道:“薛姨娘?薛姨娘她怎么了?” “她求着财叔将她带到西北来了。”萧睿暄也就半眯了眼睛道。 “她要来自荐枕席么?”姜婉瞬间就警觉了起来。 萧睿暄听着先是一愣,随后摸了摸姜婉的头笑道:“小脑袋瓜里都想些什么呢?就算她想,也要看看我想不想要啊!” 姜婉就有些狐疑地看向了萧睿暄。 她与萧睿暄成亲多年,却始终如新婚夫妻般的蜜里调油,而且萧睿暄也一直遵守着他们之间“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约定,绝不碰触她以外的女子。 所以在这个事情上面,姜婉对萧睿暄还是很放心的。 只是薛金凤本就顶着个“姨娘”头衔,现在又有事相求于萧睿暄,就不免让姜婉有些多想。 “我先让人将她安排在外院了,大概明天一早她便会进来给你请安。”萧睿暄也就同姜婉交代道,“不管她所求何事,你都先不要应承。” 姜婉也就识趣地点了点头。 她自然知道这些年萧睿暄在谋划些什么,她自认为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不要给萧睿暄添堵,因此很少过问萧睿暄外院的事。 但萧睿暄却很少有事瞒着她,总会选择一些合适的时机告诉她一些外院的事情。 到了第二日,薛金凤果然一早就过来请安了。 还在床上的姜婉睁开还有些迷蒙的眼,有些不满地嘀咕:“怎么这么早?” “夫人若是不想见她,就让她在外面候着就是。”就有人给姜婉出主意道。 “算了,我还是起来吧。”姜婉想到每日都要去武堂习武的萧睿暄差不多就是这个时辰要回来了。 每次他都会练得浑身大汗淋漓,纯白的淞江三棱布衣袍常常黏在身上,那贲勃的肌肉让她经常看得都有些把持不住,就更别论是一个可能“别有用心”的姨娘了。 姜婉这边唤了人进来服侍更衣,那边就听得院子里有了娇俏的人声:“金凤给世子爷请安!” 姜婉不免就听得眉头一跳,然后暗扫了眼屋里的自鸣钟,发现今日萧睿暄比平日里回得更早一些。 “算了,就随意盘个髻吧。”看着水银镜里自己的影像,姜婉也就有些浮躁地挥手。 那梳头的丫鬟诗铭唱了个喏,在悄悄地扫了眼屋外后,却还是给她盘了个凤髻,簪上了大朵的丝绢牡丹花,整个人瞧上去富贵又大气。 姜婉不免在心中感叹,到底是跟在自己身边的老人了,有时候只需自己一个眼神,她就能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姜婉也就起身,换上了一件凤穿牡丹的刻丝长袍,盈盈地去了外屋。 她与那薛金凤也是几年未见了,待有人将低眉顺眼的薛金凤给领进来时,姜婉却发现她憔悴了许多,当年也是似花一样的人物,此时却像是缺了水一般的蔫了下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