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喝下那碗醒酒汤后,又小坐了一会,便起身说要回太仪殿,”常德海努力回想着当日的一切,细声道,“可没想到您刚一站起身,就往一侧倒去,当时吓得一屋子都慌了神,姜良娣娘娘更是急得要招太医。” “她当时真的让人去招太医了?”萧睿昭有些不信的问,“可后来那个秦玉安又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常德海的脸上就出现了一丝苦笑,不要说太子殿下想不明白,就是他这个旁观者也没能想明白。 那日殿下明明就是突然晕得谁也叫不醒,而那个秦玉安只是在大殿里探了个头,殿下就像是那闻着腥的猫一样就扑了过去。 可这样的话,叫他又如何说得出口?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了?”然而萧睿昭显然没想就这样放过他,而是继续追问。 “殿下,当时发生的事真是我们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您就那样突然跳了起来抓住了玉安小姐,让我们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常德海一脸难色的说道,“后来还是良娣娘娘下令让我们都退了出来,我们这才……” 这才没有站在那看您上演活春宫…… 听完常德海的讲述,萧睿昭黑着一张脸站在那,良久才吐出了一句话:“这两日姜良娣在哪?” 他之前就怀疑这是姜良娣一手安排的好事,现在既然已经出了事,她至少也应该出面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向自己讨要些什么,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这两日他竟然连她的影子都没见到。 “娘娘这两日好像一直跪在佛堂里吃斋念佛,为陛下诵经祈福。”常德海老实的答道。 诵经祈福? 她在玩什么名堂? 萧睿昭审视的看着常德海,心中的话还没问出来,却听得常德海道:“娘娘说这些都是她闯下的祸,若不是她执意将玉安小姐留在府里,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她现在是两头有,想向菩萨祈求原谅。” 听到这萧睿昭颇感意外,她难道真的不打算插手管这事? 既然是这样,那他再晾她们一晾好了。 就在萧睿昭刚打定主意时,却见一个小内侍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在殿外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 常德海一见,就心生不喜。 这太子府和皇宫中的规矩无二,所有进府来服侍的宫女和内侍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像这个小内侍一样探头探脑的样子是很不合规矩的。 于是他对着殿外喊了一嗓子:“什么人?” 那小内侍这才恭恭敬敬的跪在门外磕了个头道:“小的是在幽兰殿当差的小邓子……” 怎么又是幽兰殿! 常德海暗自翻了个白眼,有些没好气的对那小邓子道:“有什么事么?” 那小邓子微微抬头,睃了一眼常德海,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那个……玉安小姐悬梁自尽了……” 常德海听后,骇了一大跳,正想问问此事可当真时,却见太子殿下突然从殿内大步冲了过来,对着那小内侍道:“你刚才说什么?谁悬梁了?” “是玉……玉安……小姐……”那小内侍有些颤颤的趴在那,瑟瑟的道,“姜娘娘听到这个消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