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知情人透露,刘旎收到那份“大礼”后憋不住了,大闹李天成的办公室。 流言蜚语传开的速度比病毒还快,那天下午刘旎早退,之后一直没再回过公司。 羊城渐渐入秋,烦扰了一整个长夏的蝉鸣,不知何时退了场。 那时候叶寅已有一个月没见过滕枝,两人只通过微信和电话联系,隔着一层看不见却又确实存在着的墙。 至于那个咸湿潮热的小秘密,让他们埋进了土里。 协议离婚这件事只有简简单单四个字,可做起来并不容易,尤其是当其中一方不乐意配合的时候。 叶寅在没提前知会滕枝的情况下,去找了李天成一趟。 有口恶气没泄出来,总是不那么痛快。 既然是男人对男人,处理问题的手法也简单多了,拳头抡起来就是揍。 穿西装的斯文败类,哪里干得过满身腱子肉的社会恶犬,李天成虽然自知理亏,但还是被打得冒了火,结果把杨嘉雯再“卖”了一次。 嘴角渗着血丝,西装沾满泥脚印,李天成都还要逞一时口舌之快,语气不屑地叫叶寅与其来找他出气,不如好好管管杨嘉雯那骚货。 李天成说,出轨败露之后,杨嘉雯其实还来找过他几次,哭哭啼啼地求抱团求安慰。 又说杨嘉雯才不止他一个炮友,让叶寅有本事的话,就去把其他的炮友也揪出来暴打一顿。 叶寅也挨了拳头,嘴巴里有地方破了口,舌头顶了顶,吐一口带血的唾沫在李天成腿边。 他扯起笑,满脸的戾气就这么散得无影无踪,还拍拍李天成的肩膀,说了声“多谢”。 这拳头可不能白捱,李天成说的话叶寅全录了下来。 在杨家母女又一次登门拜访叶家的时候,叶寅接到家姐的通知,火速赶往现场,并当着大家的面公放了录音。 叶母性格温顺,之前偶尔还会帮杨嘉雯说情,这下连佛都有火,叶母难得强硬起来,直接叫杨家母女别再来往。 叶寅亲自搞了场大扫除,将杨嘉雯遗留在他家里的物件通通收拾进纸箱里,直接寄回杨家,就算给这段关系画上一个句号。 他在语音通话里跟滕枝汇报了这件事,而滕枝不知从哪儿听说他和李天成干了一架,只问了他一句,“有没有受伤”。 要查出滕枝的住址并不难,难的是要忍得住不去找她。 叶寅从生日收到的那包饼干着手,很快找到那家藏在内街的社区面包店。 ——他想起在那辆租来的比亚迪里,滕枝跟他开玩笑,说海味铺倒闭破产的话,叶老板可以转行去当捉奸追债抓老赖的侦探。 在面包店斜对面的小咖啡店里坐了一个下午,叶寅终于远远地瞧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他却没敢上前,反而躲进了咖啡店的洗手间里。 到底心里没底,他不知道自己在滕枝心里究竟有没有一点点份额。 滕枝能那么果断跟李天成一刀两断,也能轻易斩断和他的联系。 她就像他用手摸到的那样,皮肉温暖软绵,下面藏着一身硬骨,一旦做出了决定,谁都拉不回来。 叶寅是知道滕枝要什么的。 他们之间涉及到的关系太复杂,被欲望驱使的感情也不够纯粹,这些都不是滕枝想要的。 她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新的生活,开展新的工作。 至于谈恋爱搞暧昧,估计暂时不在她的待办清单中。 而叶寅也知道,他想要什么。 农历新年时,叶寅听母亲说,杨家要把杨嘉雯送出国,顺利的话,年中就会走了。 叶寅本想借这个机会给滕枝打个电话顺便拜个年,没想到电话还没打,滕枝先打过来了,说她那边出了件“大事”。 原来刘旎之前离开公司,是因为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也是个狠人,不但不告诉李天成这件事,还收了他一笔钱回老家“散心”,再出现时肚子已经挺得老高,而且直接找上了李天成的父母。 滕枝得知这件事,准备对李天成提出诉讼,要求对方净身出户。 她再次感谢刘旎把李天成婚内出轨的证据送到她面前来。 半个月后,李天成的代表律师联系了汪汕,说李天成愿意按滕女士原先提出的条件,达成离婚协议。 汪汕趁机把财产分割的比例往上提了提,李天成也答应了。 听闻是李家父母都站在了刘旎这一边,要儿子像个男人,好好地担起这份“责任”。 叶寅听了之后笑得眼泪都要飚出来,说“臭坑出臭草”,又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清明假期过后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