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教授也忍不住引述了加缪的一句话。 沈寻抬眼看向他,微微颔首。 “今天的节目效果还是很棒,你真是什么话题都能驾驭,什么嘉宾都能搭配啊,”分别的时候,晓乐一边刷听友评论一边称赞,看沈寻不说话,忍不住又问,“你是不是有心事?感觉您今天做节目时候说的那些话也是意有所指。” 沈寻摇摇头:“就是有点累了。” 出了一楼大门,李萌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副驾驶座探出一个脑袋,是杨威,朝她做了一个鬼脸。 沈寻了然一笑。 这家伙自从见了李萌,魂就跑她到身上了,只是以往追姑娘从无败绩的他这回偏偏栽了跟头,索性使出千年缠功,恨不得天天找由头相见,从此沈寻见李萌时也必然见到他。 “说说吧,怎么了,”开上车,李萌从后视镜瞅了她一眼,“我们刚听完你的节目,你可是话里有话啊。” 沈寻低头看着手机不作声。 那个缅甸的号码,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来电。他不先打过来,她也不敢打过去。 “想三哥了?”杨威转身看向她,她抬头望向窗外闪过的高楼大厦,仍是沉默。 杨威摸了摸鼻子,瞅了一眼李萌,又欢快地喊起来:“郭德纲的相声听不听?” “你给我消停点儿,要听你滚去天津听。”李萌从cd切换成电台,低柔的女声缓缓在车厢内扬起。 有一段走过的路我不会忘 有一个爱过的人放在心上 过去的那一场美好时光 我选择收藏 别勉强 要我遗忘 ………… “喜欢有期限吗?”沈寻突然出声。 李萌没听清,调低了音量:“你说什么?” 她摇头:“没什么。” 她真想把她对程立的喜欢,藏到一个罐子里,可以封起来,埋在很深很深的地方。因为一直装在心里的话,她的心要闷坏了。 闭上眼,她靠在后座上,想象着他的模样,感觉到深深的疲倦。 程立,我多么想念你。可是,我却没有机会对你说。 我多少次梦里,都梦见你穿着黑色衬衫,坐在黑暗里,可是,你的脸上,有温柔的光。我还要等多久呢?你什么时候回来找我? 11月末,北京已是深秋景色。何与心在上班的车流里,接到林聿的来电,他很少在白天给她打电话。当天晚上,她安排完手头的工作,飞到了昆明。 第二天,林聿亲自开车带她到景清戒毒所。 “所里我都打好招呼了,有什么需要,你可以找接我们的小许,”下了车,他一边领着她往前走一边叮嘱,“他还没有过生理脱毒期,但我担心他的心理状态,你帮我好好看看。” “知道了,我会尽力的,”何与心抬眼看向他,“也是为了寻寻。” “程队,有人来看你了。”小许带她走到一个房间前,礼貌地敲了敲开着的门。 “你进去聊吧,我就在门口等着。”小许压低声音和她讲。 何与心颔首,走进房间,但在走进去的刹那,她的脚步一滞。 她看到了整整一面墙的字母——s。 “程立,您好。”她打招呼,看向背对着她的男人。他很高,但也很瘦。她见过他的档案照片,但当他转过身来时,她发现他本人要比照片上清减很多。她并不意外,因为能够从非人的折磨中活下来,本身就是个奇迹。 怎样击溃一个正常人?连续一个月,给他注射海洛因,控制剂量,是为了让他活着,却让他成瘾,再饱受毒瘾的折磨。林聿说,他被救回来的时候,昔日的几位年轻下属看到他的样子,都忍不住号啕大哭。 “您好,”程立看着她,神色淡然,“您是?” “我是何与心,心理医生,”她自我介绍,又补充,“林聿的爱人,沈寻的小舅妈。” 她说这句话时,仔细盯着他的表情,发现他眉心微蹙了一下。 “林局费心了,”他抬了抬手,“请坐。” “你写的吗?”何与心指了指墙上的字母。 “嗯。” “每一次想自杀的时候,就会在墙上写一个她的姓?” “她的英文名,也有s,sara。” “为什么写英文字母不是中文?” “因为控制不住手,写中文太费劲。” “只写了一面墙?” “何医生。”她犀利的提问方式,让小许忍不住打断他们。 “没事,”开口的是程立,他淡淡一笑,“让她问吧。” “有一次差点拿笔自杀,被他M.HzgJJX.Com